許朝陽臉色鐵青:『小月,你跟這種人道什么歉!』
『親妹妹戴一下你的首飾怎么了,用得著這么斤斤計較?竟然還動手——』
我梗著脖子,直直與他對視。
『怎么,許大少爺還想打我不成?』
『這是我們姐妹間的事,你非要橫插一腳。就算鬧到許叔叔許阿姨面前,我也是占理的那個?!?/p>
許朝陽的臉一陣紅一陣白,活像個調(diào)色盤。
我戳中了他的軟肋。
許家夫婦本就不喜他跟安寒月走近,真知道了也只會罵他沒規(guī)矩。
確認(rèn)首飾完好無損后,我懶得跟他們多糾纏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經(jīng)此一鬧,安寒月倒是難得老實了幾天。
期間許朝陽也沒再找我。
轉(zhuǎn)眼到了許家家宴這日,傅子文正好劉洋歸來。
我作為未過門的兒媳婦,第一次去夫家赴宴,早早就起來梳妝打扮。
媽媽輕輕拍著我的背,憐愛又不舍:『時間過得真快呀,一轉(zhuǎn)眼,我們小玉都變成大姑娘了?!?/p>
『不過你真想好了?以前你可是說過非朝陽那孩子不嫁的。』
我垂下眼睛:『那些都是童言無忌,不能當(dāng)真的。傅子文他比我大幾歲,應(yīng)該更會疼人?!?/p>
『嫁給他,我肯定不會吃苦的。』
我之所以這么有底氣,是有原因的。
前世我死后靈魂飄蕩,眼睜睜看著許朝陽就娶了妹妹。
彼時我尸骨未寒,他們就在我生前的臥室尋求刺激。
許家上下受盡我的恩惠貼補,卻無一人為我真心流淚。
唯獨生前沒見過幾次面的傅子文,在葬禮上哭得傷心欲絕。
他將所有的財產(chǎn)都捐給慈善機構(gòu),挑了一個風(fēng)和日麗的下午,在浴室里割腕自殺。
臨死前,他嘴里喃喃著:『如果重來一次,我絕對不會讓你嫁給許朝陽』
(卡點)
5、
我穿著一襲簇新的鵝黃色連衣裙,頭發(fā)上別了個珍珠發(fā)卡,正是適合見長輩的模樣。
優(yōu)雅得體,落落大方。
許家人見了果然很歡喜,許母笑瞇瞇的,拉著我在她身邊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