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維基微微一笑,“別客氣,三明治七點做的,可能冷掉了,你如果想吃熱的,就用微波爐熱一下,微波爐在——”
“我吃冷的?!睆堅胶5馈?/p>
田維基不再多說什么,笑笑,離開了廚房。
張越海原本沒覺得自己行為舉止有什么不妥。但因為他現(xiàn)在特別在意其他人對自己的看法,余光注意到餐桌坐著的喬安娜,看自己的表情似乎有些排斥。他轉(zhuǎn)眼去看她,她已經(jīng)和田維基說話去了。
“其他人呢?”張越海想到問。
“鄭培文和謝笑穎去周邊逛了?!碧锞S基回答道?!岸⊙孟裨诜块g,不太確定?!?/p>
“柳橙呢?”
“早上看見她出門了,不知道有沒有回來?!痹捳f完,田維基又問對面喬安娜,“你看見她了嗎?”
喬安娜沖田維基搖了搖頭。
從他提問開始,喬安娜始終背對自己,這是一個明確的肢體語言,她不喜歡他。張越海一邊喝水一邊想,田維基和喬安娜,后者更像給他投反感票的人。
他有一周時間,趕在下次心動判定前扭轉(zhuǎn)她對自己的印象。否則,他大概率會成為第一個淘汰出局的人。他不能出局,至少不能這么窩囊地出局。
喬安娜和田維基確實在討論廚事,卻不是張越海想象的交流廚藝。
就在張越海下樓前不久,田維基告訴喬安娜一則發(fā)現(xiàn):“我找遍小屋公共區(qū)域,各種食物、飲用水,只夠今天一天——吃得多,可能都不夠。儲備量太精確,我懷疑是節(jié)目組的安排。”
小屋一眾男嘉賓,如果說丁漾是喬安娜的心動對象,張越海是反感對象,鄭培文是防備對象,那么,田維基是她直覺認為可以當朋友的異性。早上他主動幫她做早餐,又和她分享線索,不拉幫結(jié)派,也不挑撥離間,至今為止,做的都是實實在在的好事。喬安娜相信直覺,對田維基沒那么設防?!安黄婀郑蹅冧浀目墒巧婢C藝。我猜,明天開始,我們就需要向節(jié)目組采購物資了。一般節(jié)目不都那么做嗎?完成節(jié)目組設定的任務,可以換取食材什么的。”喬安娜大方貢獻自己的推論。
吃完早午餐,張越海默默洗完手頭的碗碟,費心打了一番腹稿,走到餐廳,拉開田維基旁邊的餐椅,微笑加入談話:“你早上也去運動了?”他看著喬安娜說。
俗話說,伸手不打笑臉人。盡管對張越海印象不佳,也不喜歡他剛才理所當然接受田維基照顧,又不聽人家把話說完的傲慢姿態(tài),喬安娜還是回了他一道淺笑,“就在環(huán)島公路跑了跑?!?/p>
“昨天上島,我看島上環(huán)境,大量山林地帶。節(jié)目組講我們是錄生存游戲,任務大概率會安排在山林里。你們應該都有戶外運動經(jīng)歷吧?”張越海環(huán)視另兩人道。
今天的張越海,頭發(fā)不像昨天那樣精心收拾過,呈現(xiàn)出發(fā)質(zhì)本來的柔軟度,使他比昨天看上去年輕幾歲,可是目光下移,看到他的商務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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衫,再想到鄭培文說他凌晨一點才回房,喬安娜暗暗覺得好笑,怕自己控制不住笑出聲來,連忙拿起杯子喝水掩飾。
“我的戶外經(jīng)驗不太多?!碧锞S基回答道,“平時都是去健身房?!?/p>
“爬山也沒有?”張越海道。
“跑步機上爬,算嗎?”田維基道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