歡呼聲傳到餐吧,鄭培文停下吃水果的動作,道:“我們變成舊人了呢。”
“什么舊人?”丁漾不解道。
鄭培文下巴一指,往舞臺區(qū)方向,“臺上那些,新人?!?/p>
田維基剛把海鮮和肉類放上烤架,目光掠過鄭培文身側(cè)的水果,道:“要不要烤菠蘿?”
鄭培文將剝下來的龍眼殼扔他,“你就知道吃?!?/p>
田維基頭一歪,伸手接住果殼,“不可以亂扔垃圾?!?/p>
“rry?!编嵟辔呐e手道歉。
“我吃烤菠蘿?!倍⊙馈?/p>
田維基聞言一喜,“你懂吃?!?/p>
鄭培文一臉古怪地看著他們,動身繞到酒桌后,挑挑撿撿,調(diào)起酒來。
喬安娜被樂隊吸引,確實有“喜新厭舊”的成分。入住小屋快三周,送走了兩個人,剩下的人,哪怕再有好感,朝夕相處下來,免不了失去新鮮感。落日酒會的舞臺搭得沒那么隆重,臺子離地也就一個臺階的高度,樂手們看上去都很有個性,主唱是個染紫發(fā)的女孩,嗓音低沉渾厚,唱起經(jīng)典爵士歌曲,大有黑人女歌手的韻味。
歌聲、海風(fēng),加上橙色晚霞映照下的大海,勾起人心底無數(shù)不可名狀的思緒。喬安娜原以為只有自己這樣善感,一看旁邊的柳橙和王珂,神情俱是若有所思。
“你們要喝東西嗎?我去拿點?”喬安娜問。
柳橙和王珂雙雙點頭。
“謝啦。”王珂道。
喬安娜起身離開,邁步往餐吧而來。
此時,三位男嘉賓都聚在燒烤爐前,人手一杯酒,三雙眼睛盯燒烤架,間或交談一下菜品的熟度。
鄭培文離燒烤爐最遠,率先注意到喬安娜走近,他的襯衫袖子挽到上臂,漂亮的暗色花紋因此轉(zhuǎn)彎,仍有褶皺帶來的設(shè)計感。
“這位女士,需要喝點什么?”鄭培文人沒動,用眼睛招待她。
“有什么推薦?”喬安娜一本正經(jīng)地配合他“表演”。
“看你喜歡什么口味?!编嵟辔淖叩阶狼?,擺出調(diào)酒師的架勢。
喬安娜目光向遠,往海的方向,這時,落日沉下去四分之三,場地?zé)艄庖呀?jīng)悄然亮起?!跋牒忍鸬摹!?/p>
“甜的……”鄭培文弓身看向桌面陳列的酒瓶,“伏特加能喝嗎?”
喬安娜立馬搖頭,“哪有上來就喝伏特加的!”
鄭培文失笑,轉(zhuǎn)從里面挑出一瓶科羅娜,熟練開瓶,又依次取來酒杯、冰桶和椰汁。
“我要三杯!”喬安娜提醒道。
鄭培文頭一歪,從善如流道:“你說了算。”又拿了兩個杯子,按比例挑好酒,依次倒入杯中,末了,還往杯口夾了青檸,成品統(tǒng)一放入托盤,很有服務(wù)意識地問:“需要我?guī)湍銈兌诉^去嗎?”
喬安娜被他逗笑,毫不客氣地說:“最好是這樣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