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祖安和楚初顏都發(fā)現(xiàn)了異常,急忙詢問道。
裴綿曼咬了咬嘴唇,顯然有些掙扎,隔了一會兒有些沮喪地說道:“阿祖,我恐怕不能陪你上京了,有一件急事我必須要回老家一趟。”
“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祖安擔(dān)憂無比,自從認(rèn)識她開始,她一直就是一副笑語嫣然的模樣,幾乎沒看到過她像這樣。
“我娘給我傳信,里面語焉不詳,我也不清楚是什么事情?!迸峋d曼看了看周圍的人,拿出信封中的信物壓低聲音道,“我和她約定過,只有十萬火急的時候才會動用這個聯(lián)系,所以我必須要回去一趟,看看她出了什么事了。”
祖安沉聲道:“既然如此,你趕緊上路,另外你此行千萬小心一些,說不定會發(fā)生什么意外。”
裴綿曼欲言又止:“阿祖,此番分別,我怕沒有再見的機(jī)會了。”從這里到老家那邊,一來一回她未必趕得上去京城了,到時候說不定黃花菜都涼了。
祖安卻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:“想什么呢,我這種禍害哪那么容易死,到時候我在京城等你,反倒是你,千萬要注意保護(hù)好自己,別我這邊渡過了難關(guān),你那邊卻出事了。”
“呸,烏鴉嘴?!迸峋d曼紅著臉啐了一口,然后望向了一旁的楚初顏,“初顏,阿祖就拜托你照顧了?!?/p>
楚初顏神色古怪:“曼曼,你是不是忘了阿祖本來就是我丈夫,你不說我也會好好照顧他的呀?!?/p>
裴綿曼哼了一聲:“你們明明都離婚了?!闭f完直接撲到祖安懷中,踮起腳尖重重地吻了上去。
雖然祖安說得輕松,但她心中實(shí)在沒什么底,這次是皇帝要他的命,天下間誰又保得住?
這一次分離,很可能成為永別,所以她用盡了渾身力氣吻著對方,若非此時眾目睽睽之下不方便,她甚至打算將自己的身子徹底交給他。
之前在秘境中只是靈魂,現(xiàn)實(shí)中她還是處子之身呢,若是此番
成了永別,她總覺得相當(dāng)遺憾。
周圍的那些侍衛(wèi)還有繡衣使者眼睛都直了,這算什么事啊,這一個要死的欽犯為什么有這種桃花運(yùn)?
還有楚大小姐你就不管管?
來自眾武士的憤怒值+1024+1024+1024……
楚初顏其實(shí)有些理解裴綿曼此時的心情,她本來只是唏噓不已而已,不過被周圍那么多人的古怪眼神看著,她總覺得渾身不自在,自己此時似乎應(yīng)該做點(diǎn)什么,可她又不知道該怎么做,那種郁悶感真是難以言表。
她只好將臉轉(zhuǎn)向另一旁,來個眼不見心不煩。
嗯,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地,遠(yuǎn)處樹林嫩綠的枝丫,甚至連鳥都是碧綠的鸚鵡……
好一副生機(jī)盎然的畫面。
可是怎么總覺得有些怪怪的?
良久唇分,裴綿曼本就嫵媚的臉蛋兒此時更是艷光四射,她癡癡地望著情郎,元?dú)鈧饕舻溃骸鞍⒆?,如果此行京城一行有什么不測,我自會來陪你。”
祖安嚇了一跳,急忙說道:“千萬別做傻事,你沒親眼看到我的尸體就不能當(dāng)我死了,不對,就算看到我的尸體,說不定我也通過其他秘法活著,別搞得到時候我沒死,你反而殉情死了,那我哭都哭不出來了,再怎么也要等個十年八年后確認(rèn)我真死了再說吧?!?/p>
裴綿曼知道他是故意開解自己,不再辯解:“好,我一定會確定一切后再做決定。不過我還是希望下次我們能活著相見,我……我這一世的身子,還等著你來碰呢?!?/p>
這柔情百轉(zhuǎn)的話聽得祖安瞬間熱血沸騰,他顯然也意識到了之前試煉中只是靈魂的交融。
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,裴綿曼嫣然一笑,紅著臉飄然遠(yuǎn)去:“祝君一路平安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