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姬和楚姬是我送過去的,不是你想的那種間諜探子什么的,自從送到公爵府后,我就沒有再聯(lián)系過她們,也沒有讓她們?yōu)槲覀鬟f什么情報,免得引起延祐的反感,只是讓她們?nèi)娜夥陶煞蚣纯??!庇駸熖}解釋道。
祖安心想這樣主動替丈夫張羅姬妾的妻子哪里找啊,而且還長得這么漂亮。
接下來在那幾個畫中女子的相陪之下,祖安終于漸漸進入了簡延祐的角色,至少不會像一開始那樣遇到這些女人那么手足無措了。
待她們消散過后,祖安趁機來到畫桌身邊,他很好奇玉煙蘿到底是如何畫畫的。
玉煙蘿也猜到了他的心思,并沒有遮掩,反而側(cè)了側(cè)身子讓他看得更清楚。
只見她的下筆方式和一般人截然不同,下筆前閉目沉思,然后面露淺笑,手中筆落到了畫紙之上。
一開始并不動筆,只見上面的墨痕由筆尖在紙上四散開來,形成一些混亂卻又隱隱有規(guī)律的線條。
最后她十指纖纖一點,那筆瞬間幻化出無數(shù)筆的虛影,同時在畫紙上奮筆直書,幾乎是轉(zhuǎn)眼間之前那些雜亂無章的線條便逐漸連接起來,最后一個人的身形就緩緩呈現(xiàn)了出來。
到了最后只有兩個眼眶還是空蕩蕩的,她并沒有急著下筆,而是轉(zhuǎn)頭對祖安說道:“你的畫技沒有太大的問題,唯一有所欠缺的就是眼睛這里,眼睛是心靈的窗戶,也是注入靈魂的關(guān)鍵,你要想畫出目標(biāo)的神韻,眼睛這里是最容易入手的地方……”
接下來她和祖安講解了各種領(lǐng)悟目標(biāo)神韻以及如何才能畫出的方法。
有這樣的畫道宗師指點,他之前自己練習(xí)的疑惑頓時霍然開朗。
不知不覺窗外天已漸白,玉煙蘿眼眸中異彩連連:“你果然天賦異稟,短短一晚上就領(lǐng)悟了這么多,如今欠缺的就是實際練習(xí)以及時間積累而已,幾年后說不定你在畫技一道就能超過我了?!?/p>
“夫人謙虛了,剛剛承蒙你傳道受業(yè),我方才清楚此道的博大精深,”祖安朝她行了一禮,“而且也清楚這方面我和夫人的差距有多大,想來此生都無法達到你的境界?!?/p>
玉煙蘿眉宇間越發(fā)柔和:“你這小家伙倒是嘴甜,你別忘了自己可是超階資質(zhì),學(xué)什么都快,要超過我也不是不可能?!?/p>
說完后她打了個哈欠,同時情不自禁伸了個懶腰,身體曼妙動人的曲線展露無遺:“不行了不行了,和你弄了一晚上我已經(jīng)有些撐不住了,這種天氣我本來就嗜睡,我現(xiàn)在要去補瞌睡了?!?/p>
“實在太麻煩夫人了,我先回去了,夫人好好休息?!弊姘财鹕砀孓o。
玉煙蘿一怔:“你不在這里睡么?”
說完后忽然意識到不妥,急忙補充了一句:“我的意思是到隔壁睡。”
祖安心想難不成我還能在你床上睡么?
“我在外面還有些事情要處理,晚上再來找夫人繼續(xù)。”祖安解釋道。
玉煙蘿想了想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給他:“雖然你的修為不凡,但總不能每次都那么幸運,你把這個帶著,有它在身上,府上很多禁制防御就不會攻擊你,你也能自由出入玉家各個角落?!?/p>
祖安一想也是,每次都像做賊一樣是有些不好,將玉佩接了過來:“多謝夫人!”
這塊玉佩和以前明月城玉煙蘿給他的樣式差不多,不過質(zhì)地顯然要好上幾分。
上面還殘留著玉煙蘿的體溫,愈發(fā)顯得溫潤無比。
看到他的手指在摩挲著玉佩,玉煙蘿身上有一層酥酥-麻麻的感覺,仿佛對方的手指是在撫摸她的肌膚一樣。
她表情頓時有些不自然:“不必謝,以你這個學(xué)習(xí)速度,要不了兩天應(yīng)該就能去公爵府了。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,我睡覺了?!?/p>
祖安沖她拱了拱手,然后身形很快消失在了窗外。
玉煙蘿站在窗邊,望著他消失的方向默默發(fā)呆,良久后方才撫了撫自己臉蛋兒,有些怔怔地自言自語:“為什么會發(fā)燙呢,他年紀(jì)明明比我小不少……”
且說祖安一路回到行館,外面依然圍著都督府的士兵,他依舊通過妲己混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