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沒注意到他的震驚,桑弘繼續(xù)說道:“你的根基實在太淺,我們桑家也比不上那些傳承悠久的世家大族,如果有了燕雪痕,且不說她自身是天下聞名的大宗師,就說她背后的白玉京,也是不弱于任何世家大族的強大勢力。”
“對了,”桑弘似乎想起了什么,接著叮囑道,“那個云間月就不要去招惹了,她是魔教教主,這身份實在是麻煩,對你弊大于利?!?/p>
祖安一陣無語:“伯父,今晚吃了幾個菜啊醉成這樣,你未免太高估我了吧。”
他這話聽著怎么說呢,就像我小時候糾結(jié)著到底是娶劉亦菲還是高圓圓呢,最后證明都是想多了。
桑弘神色復(fù)雜地說道:“連玉煙蘿這樣的女人你都搞得定,我相信你沒問題。”
玉煙蘿什么女人,這么多年艷冠天下,當(dāng)年在京城迷倒了多少王孫公子啊。
當(dāng)年他遠(yuǎn)遠(yuǎn)看了對方一眼,接下來大半年幾乎天天都會夢到對方,花了好久才走出來。
甚至連皇上、齊王都對她動心過,依然沒有誰能得手。
至于云中郡公,知情人都清楚那是玉煙蘿為了避免麻煩,故意推出來的擋箭牌而已。
這樣一個天下男人的夢中情人都被祖安搞定了,還有什么女人他搞不定?
桑弘甚至有一種詭異的感覺,就是女兒能和玉煙蘿、燕雪痕這些人當(dāng)姐妹,似乎還有些高攀了……
不過這個念頭剛升起便被他掐滅,哼,自己女兒才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。
祖安一陣無語,今天他就因為這些女人搞得焦頭爛額,實在不想繼續(xù)討論這些問題:“現(xiàn)在云中城的局勢怎么樣?伯父對我的失蹤是怎么處理的?”
見聊起正事,桑弘也恢復(fù)了嚴(yán)肅:“許宇搜捕玉煙蘿很久都沒有消息,漸漸地也有些偃旗息鼓了。主要是玉家礦脈塌了,這可比玉煙蘿逃了嚴(yán)重多了,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組織人救災(zāi),同時試圖恢復(fù)礦脈,可惜收效甚微?!?/p>
祖安嘆了一口氣:“那么劇烈的空間震動,恐怕短時間都沒法恢復(fù)的?!?/p>
“確實如此,”桑弘點了點頭,“倒是云中郡公那邊格外沉靜,聽說他又閉關(guān)去了,值此多事之秋他不聲不響,總感覺在憋個大的?!?/p>
祖安瀑布汗:“伯父不用擔(dān)心云中郡公那邊,他應(yīng)該是真在養(yǎng)傷?!?/p>
他慶幸自己營救玉煙蘿之前,擔(dān)心牽扯到郡公的身份,特意公開宣稱閉關(guān)養(yǎng)傷,如今離開倒也沒誰會懷疑。
“哦~”聽他如此篤定,桑弘也放下心來,畢竟他和云中郡公之間也沒啥沖突了,就算有什么事也是許宇需要頭疼的。
他想了想說道:“對了,你和我說說那擬鱗死亡蠕蟲的事情?這事需要合計一下,就當(dāng)你的秘密任務(wù),將來皇上問起也好回答。另外,可以趁機(jī)參許宇一本,他身為云中郡現(xiàn)在最大的地方官,治上出現(xiàn)這么大的事他卻不知道,反而要靠其他人來解決,這是大大的瀆職……”
聽著他描繪接下來的計劃,祖安目瞪口呆,心想這些官場上的人物手段當(dāng)真是狠辣,一個根本沒想到的角度都能被他們利用起來,這次許宇不死也要脫層皮了。
祖安暗暗慶幸,幸好桑弘如今和自己是一伙的了,不僅可以不用面對如此可怕的敵人,還能用來對付其他敵人。
“辛苦伯父了,對了,京城家中有沒有什么消息,我們出來這么久了,小倩……她們沒人照應(yīng),總是讓人有些擔(dān)心。”祖安本來想問鄭旦的,但明面上不好直接問人家兒媳婦吧,只能用桑倩當(dāng)擋箭牌了。
想到那一晚的風(fēng)情,祖安心中五味成雜,兩人的關(guān)系實在是太奇怪了。
聽到他問及桑倩,桑弘臉上多了一絲柔和之意:“云中郡和京城太遠(yuǎn)了,又不可能用影音鏡來聊家事……不過你不必?fù)?dān)心,京城不是其他地方,小倩又素來機(jī)智聰穎,還有鄭旦在一旁互相扶持,應(yīng)該沒問題的?!?/p>
“那就好?!弊姘菜闪艘豢跉?,“伯父可以讓驛站送信回去,讓她們不必?fù)?dān)心我們的安危?!?/p>
桑弘自然知道是他想報平安,笑著說道:“在外面多加小心,不過外面再好精彩,也不要忘了家里的溫暖?!?/p>
“伯父放心,我會盡快回來的?!弊姘灿樞Φ溃@顯然是在說他不要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走了。
不過對方這樣近乎明示了,讓他把桑家當(dāng)成自己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