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et&39;s宅斗
沈青梧神情懨懨的,縮在衣領(lǐng)里面像是怕冷的貓。她瞥一眼謝玄弋,對方穿著跟她一套的暗紫色錦服,皮膚在衣服的襯托下更顯白皙。
馬車、錦服、以及馬車后跟著的六箱貴禮,也是給足了侯府面子,愣誰來都挑不出毛病。
“沒有,只是天氣冷了,有點貪睡?!辈殴粥?,她昨晚通宵看書,看的還是知微淘來的志怪雜談,好看,喜歡。
雖然是個醫(yī)學(xué)狂魔,可總得有消遣,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看各種各樣的書,什么都看,只要是有意思的都喜歡。
男人略微低頭,發(fā)絲跟著白綾一起垂下,他故意緊了緊手里的暖壺,像是逗弄小貓,給你看,但是沒打算給:“是啊,天涼了不少呢。”
“王爺注意身體。”沈青梧撇撇嘴角,看著他表演,謝玄弋表現(xiàn)出的都是溫潤公子的模樣。可不知道為什么,她總覺得這家伙蔫壞。跟那個千年的狐貍成精了一樣。
侯府門口站了一眾人,看到靖王府的馬車就開始放鞭炮,噼里啪啦的聲音不僅嚇了沈青梧一大跳,也嚇了路人一大跳。
路過的男女老少都要停下來看一眼。哦,靖王府回門呢。
弄得人盡皆知,很難說不是故意做給人看的。意思就是,你們看吧,我們侯府對庶出的女兒都這樣好。
侯府門口掛滿了喜慶的掛飾,主母連帶著下人,估計得有十幾個人站在門口,穿著華貴的衣裳靜等靖王府的馬車停下。
沈青梧捂著耳朵偷瞄了一眼謝玄弋,對方神情淡淡的,依舊是隨和的表情,就像是沒聽見吵鬧的鞭炮聲一樣。
她收回目光撩起車窗簾,這侯府也是會裝的,女兒的喜服都不合身,一看就不是定做的,現(xiàn)在搞這么大架勢。
想到等會還得跟他們斗智斗勇,沈青梧更加蔫了,縮在衣服里整個人都快化成一攤。
馬車慢悠悠地晃蕩在侯府門口。
謝玄弋抬起手,朝她伸來。
沈青梧愣愣,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,但是謝玄弋好像關(guān)鍵時候都會朝她伸出手,絕對不會讓王府的臉面掉在地上。
好,既然如此,那她也不能松懈。
他倆的狀態(tài)外面一大堆人關(guān)注著呢,但凡疏遠(yuǎn)點,明天就傳出他倆夫妻不和,這婚是皇上賜的,再不滿意也得滿意。
沈青梧仰起頭,俯身上前,將謝玄弋的衣領(lǐng)整理妥帖。
男人的手還抬在半空中,明顯因為她的動作愣住,竟然沒有躲開,僵在原地任由沈青梧的動作。
鼻尖是淡淡的草藥香氣,臉上溫和的面具龜裂了一瞬,又很快恢復(fù)如常。
沈青梧整理完迅速后退,自然地牽起謝玄弋的手,一身正氣的,沒有半點曖昧的氣氛。
“走吧,王爺?!鄙倥Z氣堅定的好像要上戰(zhàn)場。
謝玄弋低頭,嘴角扯出一抹笑,就像是狐貍露出尾巴,帶著一絲皎潔:“還辛苦王妃帶路了。”
原主的母親柳氏,也就是沈青梧這具身體的生物學(xué)母親。蒼白的臉上著厚重的妝,即使這樣也掩蓋不住疲憊的氣質(zhì)。
她應(yīng)該是這一堆人中唯一真心想要見到沈青梧的人。
柳氏是沈侯爺年輕時喝酒不小心寵幸上的,草草娶了當(dāng)妾室。
現(xiàn)下柳氏站在方夫人邊上,跟丫鬟似的。她捏著帕子,控制不住的伸長了脖子,想看看自己的女兒。
“柳氏要注意自己身份啊,這種勾欄做派像什么樣子。”耳邊傳來方夫人不咸不淡的話語,聲音壓低,也就他們這幾個人能聽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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