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礽等人都走了,才繼續(xù)說道:“太子常和本宮說起,當初太子的奶娘,是如何對太子盡心盡力,所以內務府以往有什么事,太子爺也樂的睜只眼閉只眼抬抬手就放過去了?!?/p>
“凌大人,現(xiàn)在國庫空虛,諸位大人已經將目光盯在了內務府,你說,是太子和你關起門來解決好此事,還是諸位大臣等皇上班師還朝當著皇上的面揭發(fā)你比較好?”
“臣…知錯,求太子殿下給臣指條出路?!绷杵展蛟诘厣弦呀洕M頭大汗:“臣實在是沒有辦法啊,內務府與各大包衣世家盤根錯節(jié),不是臣說怎么樣就怎樣啊!求太子明察,”
殺不殺?
石靜嫻聽了凌普的話,火冒三丈:“你還有理由了?你貪污這么多銀兩,是我們逼著你貪污的還是內務府那些包衣逼著你貪污的?”
“孤辛辛苦苦一天就睡2個時辰,一年俸祿才2萬兩,你他媽一年就能貪三十多萬兩!”
石靜嫻前世就是小老百姓,她經歷過那些當官的白眼看人的情況,對貪官更是印象差到不行。
尤其是一朝小老百姓翻身為民做主,她就更能體會到老百姓的不容易。
“你出去行走代表的是太子的臉面,闔宮都知道你是孤的奶娘相公,你現(xiàn)在貪污這么多錢,你讓他們怎么看孤?”
“你是怎么好意思問出口的?你還問孤怎么辦!孤倒是想問問你,你拿錢的時候就沒想過事發(fā)之后,孤怎么辦?”
凌普頭抵在地上,不停的請罪:“奴才罪該萬死,求太子看在奴才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,原諒奴才這一次吧,臣罪該萬死??!”
石靜嫻指著凌普繼續(xù)罵道:“你說的沒錯,你是罪該萬死!你萬死都不足以抹平你這么多年來貪污的錢!”
“你做下這些事,就是將孤這個太子釘在恥辱柱上!現(xiàn)在是孤發(fā)現(xiàn)了,要是別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孤得讓人唾罵一輩子!”
“太子爺!您先冷靜冷靜?!必返i拉著暴怒的石靜嫻,沒想到她居然對貪污這件事反應這么大。
隨即轉頭看向凌普:“你也先起來吧,凌大人。”
胤礽看著石靜嫻氣紅了眼,忍不住笑了笑:“太子爺,凌大人跟了你這么多年,不看凌大人的面子,也要看奶娘的面子。”
看著石靜嫻還想說什么,胤礽死死的摁住她的手:“更何況,您叫凌大人來,為的不是要凌大人的命,為的是解決國庫空虛和陜肅多地的賑災銀。”
“凌大人。”胤礽轉頭看向站起來不斷抹著汗的凌普,眼眸深邃了幾分,隨即又笑道:“我們爺就是太著急了,太子爺心里還是有凌大人的,要不也不能專門給你叫毓慶宮來解決這件事?!?/p>
“是是是,太子爺對奴才一片真心,是奴才辜負了太子爺?!绷杵沼众s忙跪下叩首。
“凌大人,現(xiàn)在皇上帶兵出征,大臣們的目光都盯著毓慶宮,你要想活命,保全家里人不受牽連,這么多年你吃進去多少錢,就要吐出來多少錢?!?/p>
凌普聽到太子妃的話,下意識就要磕頭否認自己有錢。
石靜嫻急了,光吐出來怎么行?錢必須吐,貪官必須死!
“光吐出來…”
她話沒說完,就被胤礽打斷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