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可能讓我做手術。
也無法接受我隨時會死的事實。
更無法承受殺死妹妹的人逍遙法外的痛苦。
對他來說,無論如何都是死局。
對我卻不是。
我是一個隨時會死的人,和愛人多相處一天都是賺來的。
只是我沒想到,他那么恨我。
明明我是唯一目擊者,卻拒絕配合作證拒絕一切詢問與調查。
我不想把心臟里的東西揪出來。
這樣我和他最后相處的時光就要被打破。
他用盡手段刺激我,每天帶不同的女人回家,甚至逼著我跪在一邊做小伏低。
可就算他讓秘書懷了孕,也沒有撬開我的嘴。
他以為李鋒是我的情郎。
怎么可能呢?
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。
殺死妹妹的人就在眼前,足以扳倒那個畜生的證據(jù)在愛人的心臟。
我不敢想象他會承受多大的壓力。
那就讓他恨我吧。
恨到我死他也不會傷心。
于是我一次次咽下到嘴邊的話。
人生似乎總有些事,從開始就注定了是一場死局。
顧宴臣等在手術室外。
主刀醫(yī)生很快出來了。
遞給他一塊鐵片。
平平無奇,甚至不能和李鋒那把斷刀對上。
“沒有別的了?”
顧宴臣愣了愣。
“沒有了,可能是病人之前遇到過別的危險,我們已經(jīng)報警了?!?/p>
顧宴臣陷入沉思。
一直到警方的調查結果出來,證明這塊鐵片與顧玲兒的案子無關,他才徹底死了心。
而我和他都沒有想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