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變乖了,不乖張叛逆妧嶸又覺得怪異。
擔(dān)心她有古怪,上下打量她一眼,卻揣度不出什么,為了不喪失為父尊嚴(yán),冷咳了一聲,“你莫要覺著這門親是不妥,為父是為你好,絕對不會害了你。”
此后車中氣氛僵硬,相顧無言。
就連妧嶸這百般挑剔不好相與的人都不適應(yīng),好在沒撐多久濉安王府就到了。
王府今日為了迎客,亦有所安排。
府內(nèi)灑掃了最大的香榭苑,以為宴客做準(zhǔn)備。
奴仆穿梭而過,手捧鮮花吃食,管家引路,路過修剪的良好的盆栽樹木,一看就是花費了心思培養(yǎng)的。
這何嘗不是一種展示府邸主家財力的一種手段。
妧嶸看著這偌大的宅院,比起王府,妧家那個小戶宅幾乎不值一提。
待他做了更大的官,遲早也會有這般排場。
他心中冷哼,為了不讓旁人發(fā)現(xiàn)他的心思,不由地往周圍環(huán)顧一番。
卻發(fā)現(xiàn)跟在身后的長女在步入王府內(nèi)宅,在見到如此豪貴氣派的院子后竟然沒有一絲對富貴的向往跟渴望。
難道他當(dāng)真生了個毫不貪慕虛榮,視榮華名利如糞土的女菩薩不成?
見到妧嶸回頭,被他的動作吸引的妧枝對上那雙眼睛,問:“阿父為何這么看著我?”
“有事?”
被發(fā)現(xiàn)后,妧嶸略微收斂起觀測的眼神,狐疑道:“我只是覺著奇怪,你這是第二次來王府,怎么好像半點對這里的格局一點都不好奇?!?/p>
“還有上一回也是,你第一次隨我登門吧,我還真差點忘了,王府迎客的那個丁管事,你竟也好似很熟悉。真是奇了怪了?!?/p>
面對揣度,妧枝穩(wěn)如泰山,渾不改色。
這讓妧嶸瞧不出任何異樣,但他清楚地知道,在此前妧枝根本不可能來過王府。
所以,興許這一切不過是他的錯覺。
在妧嶸收回目光,轉(zhuǎn)過身去之后,妧枝以皮笑肉不笑的弧度,扯了扯唇。
論對王府的熟悉程度,上輩子嫁給商榷安的她,自然是對這個家里的一切了如指掌。
妧嶸沒見過的她都見過,這里的一草一木妧枝都看了生厭,又叫她如何感覺到好奇。
她一點都不欣賞。
但,還是要做個初次來的樣子,以免惹人懷疑。
引路的仆人停下腳步,在香榭苑的入口回身對妧家父女二人道:“就是這里了,請二位貴客容我前去稟告,再來請貴客入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