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已經(jīng)回房了。”
商榷安回到房中,從門口進去,暮色正是時候。
他看到妧枝靜靜待在房中,倚在窗前,像鎖在籠中的鳥,看著上空它處。
就是這種乖分安然,對事態(tài)的發(fā)展又自有一番她的鎮(zhèn)定安定的模樣,如流水一樣,流到哪兒它都能匯入江流,令人禁不住想要接近,看是否能將她破壞,就能看到平日里有別于她平靜老實的模樣。
摧毀的欲望,令商榷安只要走近,一見到妧枝便心生別樣滋味。
他下面也已抬頭,而整個人從暗中走出來,靠近妧枝時,因受了傷又走了很長一段路,未能得到好好歇息的商榷安面色微白,目如點漆,便像從地里爬出來的惡鬼一樣。
倒叫察覺到有人靠近,回頭看來的妧枝面露驚訝,然后皺眉,抗拒往旁邊一躲。
可惜她那處已是死角,即使抵著墻,也拉開不了多少距離,反倒是因商榷安的走近,這處窗都變得狹窄而逼仄起來。
商榷安一手捧起她的臉,不讓妧枝偏過頭去,面對自己,“今日高興么?回家看了你阿母?!?/p>
不止看了平氏,妧枝還捅了他一刀。
傷口已經(jīng)不再流血,卻還是隱隱作痛。
妧枝不想理會商榷安,卻由不得她奈何,想扭開臉視而不見也不行。
只能被迫捏著臉頰,眼神冷漠而不耐煩地瞪著他。
商榷安卻猶自興奮,即使被這樣的目光盯著,他也未有不滿,而妧枝更發(fā)現(xiàn)了他與自己越貼越近,可以清楚感受到他身體抵著她的變化。
妧枝驚訝,他難道不怕死嗎,還這般有精力想那等事。
“走開,別碰我?!?/p>
妧枝正生厭著,可商榷安卻不肯罷休,一門心思想與她親熱。
“你與歷?,E上一世就認識了么?他對你如何,你與他是不是早就背著我往來了?”
妧枝不知他發(fā)什么瘋,一回來就這般質(zhì)問她,正要張嘴讓他滾,然而借著巧勁,商榷安就將她下巴抬了起來,嘴角也擭住,像蛇一樣往她唇里鉆著信子。
他啃咬著妧枝的唇,令她有口難言,下頷酸澀,因閉不上而任由他擺弄,妧枝更是眸子委屈慍怒,宛若星子那樣瞪著他。
商榷安卻閉上眼分毫不看她憎惡的目光,尤為投入。
他的技巧純熟且霸道,妧枝連帶著都被他揉出火氣,二人擠在角落里,氣氛如同上了油鍋,沸騰而熾熱。
好在就在妧枝被商榷安抱上她所靠的桌臺上時,一切發(fā)生不可控制,屋外忽然來了人道:“大郎君,商娘子來給妧娘子送補湯來了?!?/p>
身敗名裂。
寂靜的院子里,站著兩道一前一后的身影。
房門雖開著,商唯真卻看不到最里面的情形,只能聽見微弱的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