妧枝沉默,她知道歷?,E能將她從濉安王府帶走的程度,定然難如登天,她怪責不了他的做法,朝堂之上亦不是他能說了算。
關鍵時刻,與薛家交往,無可厚非。
只是妧枝輕問:“薛明燭,被救回去了?”
她還記得當初在私宅里發(fā)現(xiàn)她的模樣,那副慘狀被薛家?guī)Щ厝?,也就說明那邊極有可能知情薛明燭的下場是誰做的。
歷?,E握住她的手,安慰,“她眼下狀況并不好,聽大夫說身子虛弱虧損許多,各方五官四肢體感都弱于常人?!?/p>
只要妧枝不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,薛明燭便指認不了妧枝曾經(jīng)對她做過什么。
可如今薛家登門,薛瑥甫執(zhí)意派人請他們做客,這次是歷?,E恰好與妧枝同一時刻出現(xiàn)。
那萬一下次,家中只有妧枝和平氏他們呢?
“這次慶功宴,應當是與他一派的同僚組織的,他雖派人來請,但你可不必去,我來安排就好?!?/p>
不管薛瑥甫出于什么目的,歷?,E也不想妧枝去薛家,于是做主拿過她的帖子,要幫她回絕了。
但妧枝在他動手時忽地抓住他的手,“我若不去,豈不是引得薛府那邊不滿?一次可行,
在意。
這些日子妧枝回到妧家后,她和歷?,E之間并未細提被商榷安掠走后發(fā)生的事宜,先前不曾,如今更不曾。
只要歷?,E問,妧枝亦不打算隱瞞商榷安對她做過的事。
她的確是失去貞潔了,但就好像有著默契和逃避一般,歷常珽并未追問,甚至沒有想要從她口中探知那些不為人知的過程。
而今即便有可能猜到的真相,被旁人談笑譏嘲著說出來,忽地一聲響動,只見歷?,E赫然起身,連撞倒跟前的茶桌都不顧,便走向多嘴多舌的同僚,拽住對方衣領在眾人驚呼聲中揮出一拳,“常珽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