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儀一切從簡,她跟歷?,E的婚期因朝廷動蕩而耽誤,現(xiàn)在局勢穩(wěn)定下來,也就不像日前那樣,什么都要精細(xì),也不需要大辦。
平氏為此也很同意。
妧枝不在家中的時候,她偷偷去了寺里,找大師算了一卦,實在是長女婚事太多波折,平氏想算一算,這次還會不會有波瀾。
好在,卦象顯示,一切穩(wěn)妥,屬于中上之簽,不是大兇也沒有大吉。
妧枝在家中待嫁,該忙的都已經(jīng)忙完了,而今她清空思緒,只一心為今后為人婦的日子做準(zhǔn)備。
入了夜,洗凈了身子,妧枝獨自待在臥房里,等著將頭發(fā)晾干了準(zhǔn)備入睡。
忽地,門被敲了敲。
“誰?”妧枝手中捏著書,側(cè)身躺在臥榻處,桌上還擺著一盤果脯解饞。
她看向屋外,房門處站著一道影子,開口說:“大娘子,主母讓伙房煮了些蜜糖水,已經(jīng)放涼了,讓我給你送來?!?/p>
“進來?!?/p>
婢女依言推開門,進入臥房內(nèi)。
妧枝目光還在書上,未曾挪開,她身軀的弧度像延綿的山巒一般,吸引著人的視線。
纖細(xì)皓腕,豐腴腰臀,一個女子最韻味標(biāo)致的姿態(tài)被展現(xiàn)的淋漓盡致。
她不受影響的將書翻頁,“放下吧,我待會喝。你也不用守著了,明早再收拾?!?/p>
天已經(jīng)黑了,妧枝亦差不多快入寢了,婢女放下蜜糖水,隨后在妧枝吩咐中,從她房里又退了出去。
屋內(nèi)靜悄悄的,除了妧枝,并無別人。
當(dāng)門再度推開時,那輕微的響動并未引起她的注意,等到了她的臥榻旁,妧枝已經(jīng)換了個姿勢,她趴著,即使聽見了腳步聲,卻未曾立馬抬頭。
而是以為又是婢女進來了,她道:“什么事啊,菘羽。又忘了什么東西嗎?”
婢女沒有回話,妧枝適才感覺不對勁,她疑惑地回頭,腰身擰到一個卷翹而曼妙的弧度,她不知此刻模樣在他人眼中何其遐想。
只知道目光觸及高大的佇立在臥榻旁的人影時,當(dāng)即一驚,神出鬼沒的商榷安就那么直勾勾地凝視著她。
妧枝捧著書,如臨大敵,“你是怎么進來的?”
她周身沒有別的位置,退無可退。
商榷安不可能是光明正大進來的,他身份特殊,妧府里的人都見過他,怎么可能輕易放他單獨進來?
只有他另辟蹊徑,用了旁門左道的手段。
他沒有避諱否認(rèn),“我翻了墻,沒有人知道我進來找你?!?/p>
他還避開了其他人,免得驚動平氏等人,又要引起一場恐慌的風(fēng)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