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榷安:“你確定要在這里說?”
妧枝:“有什么見不得人的?”
得到她的回應(yīng),商榷安勾唇笑了笑。
妧枝忽然感覺到頭頂有陰影籠罩,果然商榷安俯身下來,妧枝一怔就感覺到耳畔一陣呼出的熱意,“我需要你,用嘴幫我把余毒吸出來。”
“……”
妧枝誤以為是幻聽。
“已經(jīng)有月余了,他們給我下了七情散,會從五臟六腑還是腐爛?!?/p>
“他們?”
“一些謀反的罪臣余孽。”
妧枝認(rèn)認(rèn)真真觀察商榷安,他離得她很近,很容易就能瞧見他衣襟處脖子上泛藍的青筋,這的確是中毒的模樣。
“你不怕死?這毒是不能被徹底清除么,還是沒有解藥?都這么久了,為何要我?guī)湍闳ノ!?/p>
商榷安:“已經(jīng)解了大半,只剩微量余毒,我也說過不需要解了,是他們要小題大做。我想留一點,死也死不了?!?/p>
妧枝跟他對視,商榷安在笑,眸子瞧上去不再那么冷,說出來的話也都隨性。
“不幫你吸會如何?”
“不如何?!鄙倘栋玻骸坝喽径?,偶爾發(fā)作,會肺腑作痛,忍忍亦能過得去。”
“為何找我?”
“不找你的話,枕戈他們就要代勞了,但我想我已經(jīng)是你的人了??偟脼槟闶刈∝憹嵅艑?。”
商榷安沉吟著說,妧枝已經(jīng)無言以對了。
她什么時候答應(yīng)過商榷安讓他成為她的人?
“你的貞潔值幾個錢。”妧枝無所謂的樣子,商榷安如今與她何干,他和誰在一起都不關(guān)她的事。
商榷安認(rèn)真思考了番,接著看著妧枝笑道:“我如今身居高位,一朝宰執(zhí),一年俸祿上萬石,王孫貴子的父親們見我也得禮讓三分,我覺得還是頗有身價,算是貴重吧?”
妧枝也露出微笑,只是毫不留情道:“這么貴重,那你可得看護好了,別被玷污了,否則將會一文不值?!?/p>
商榷安:“自是當(dāng)然,如今你在我跟前是大,叫我往東我便不敢往西,我做了你的小,一切以你唯命是從?!?/p>
他再次壓低身子,俯身靠近,“吸一吸我,好嗎?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,阿枝娘子。”
妧枝腰身一顫,意想不到商榷安會突然輕咬她的耳根,還往她脖頸處吮了下。
目光中充滿愕然、不可思議略帶嫌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