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雖想置他于死地,但逆謀,那是全家上下都得下獄的下場。
妧嶸走后,妧枝亦回了屋歇息。
天色晚重,只聞風輕。
私會。
接下來幾日中,不知妧嶸是否真的被妧枝所說的話給嚇著了,接連好些天都待在家中。
他日前向來喜歡應酬拜訪,經(jīng)常外出,這回除卻上朝都閉門不出,也不接受旁人邀約了。
儼然一副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在世清官的模樣。
這倒是苦了妧酨,在官學越待時日越長,根本不敢提早歸家。
一旦被妧嶸瞧見,就會讓他到跟前待命接受教導。
平氏倒是頗為高興,丈夫總是外出做客,總不在家中,她身為婦人,卻像寡婦。
如今丈夫在家,即便沒與她說幾句話,卻覺得安心了。
這日妧枝正在家中幫平氏繡花,上個月她用院子里的樹做了梨花膏,已經(jīng)叫多瑞拿到百姓中去賣了,掙了些富余。
而今梨花花期已過,等李含翎送來牡丹花,她又可以利用上賣其他的香膏了。
正在這時,婢女從門外進來,快步走向妧枝。
“女郎,家中來了客人,說是郡王府的下人,女郎可要接見?”
妧枝驚訝,在婢女臉上看到了同樣的神情,郡王府?
是歷常珽?
妧枝那日從濉安王府回來后,帶回了被弄臟的衣裳,然而一直藏在袖子里的信卻不見了。
她找了找,才察覺出應是在王府里就弄丟了,至于丟在何處,那就不曉得了。
應該就是她去過的幾個地方。
沒了信件,妧枝亦沒想過主動找歷?,E,此事本就蹊蹺,那婢女引她到海棠春塢,那么隱蔽的地方。
縱然東西丟了,妧枝也不覺得可惜。
她可不是什么真正待字閨中,不通人情的少女,主母做久了,該有的防范還是有的。
“讓他在廳堂等著,我很快就過去。”
多瑞代她回話,妧枝將手頭上的繡花補好最后兩針,收拾好物品,方才起身去往前廳。
郡王府的管事正在等候,妧枝一見,居然不是隨便派什么下人前來,不由地問:“你是歷郡王家的人?他派你來有何貴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