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想被打擾,這種另類的強(qiáng)勢,讓歷?,E感覺到心中猛跳,看妧枝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情深。
晚霞過后,到底有旨意在身,不能違抗圣命。
歷?,E雖有濃濃不舍,拖到近乎傍晚,但還是得離開京都,否則到了叔父那里,只恐對妧枝印象會更不好。
“我該走了。”
妧府門前,妧枝送別歷?,E,平氏等人只送到半路,就識趣往返走了。
嬌麗而貌美的娘子目送俊朗的男子離去,很有些依依惜別之意。
歷?,E重重握了握她的手,松開道:“等我回來。”
妧枝點頭,一直站在屋外,目送歷常珽乘坐的馬車消失,這才不舍地走回府里。
傍晚,霞光殘留幾分璀璨,宛若潑灑的水粉一般。
妧府的門剛過不久,忽然再次被人敲響。
妧枝尚未走遠(yuǎn),三兩步之后停下,以為是歷?,E落了東西回來,她抱有一絲期待和欣喜,連往日儀態(tài)都不顧。
獨占。
黑夜惶惶,宅院里燭火明亮。
廊檐下奔走的下人分工明確,呈上吃食和酒水,珍果糕點,腳步輕巧動作謹(jǐn)慎。
柴房處燃起煙,燒水的動靜驅(qū)散夜幕的遮掩。
枕戈快步走下臺階,和神情肅穆的同僚碰面,像是彼此不知該如何開口,硬是僵持半天,才說一句,“那位娘子……和大郎君在里面?!?/p>
“大郎君他,這般可要勸?”
私自掠走他人的未婚妻,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。
作為下屬,略覺不妥,還是有所擔(dān)憂這般會造成不好的后果。
枕戈壓低嗓音道:“若是能勸,我早已經(jīng)勸好了?!?/p>
“也不知什么時候,大郎君對這位起了心思,明明當(dāng)初……”
提到此事,枕戈萬萬想不通,當(dāng)初明眼人可見,大郎君可是萬分反對和妧家的親事。
對妧家這大娘子,并未有一絲放在心上。
后來這位大娘子做的事,的確叫人刮目相看,可是,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有今日這樣的場面。
披甲猜測:“大郎君心思難測,也許當(dāng)時有妧嶸那樣的父親,他覺得那位妧娘子在其中同流合污了,不適合議親?方才沒有表明心思?”
“而今妧家清白干凈,這位娘子也不是不可接納的……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