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可承諾,又可隨時毀約。
此時還真叫周老夫人說對了,“無媒無聘,亦無婚書,不是議了親,就將別人家的娘子定了生死?!?/p>
“婚約還可作廢,既無婚書,不過口頭商議,那就當不得真。我瞧你們也不是真心想要求娶,既然我這邊也有意,?,E又如何不能和人家娘子往來?”
“莫非,妧家的小娘,還得你們來做主,得了你們的應(yīng)允她才能嫁給誰?”
雖然字字句句都被周老夫人說中了,也不乏其中道理。
但濉安王妃依然道:“阿姑還真是巧言善辯的很吶!”
“口頭上的約定如何就不能作數(shù)?此也是一種承諾,且我們兩家約定好,只是沒有立即立下婚書罷了。那也是有我們自己家許多考量,是想更為慎重謹慎對待這樁婚事,如何就是作廢了?”
“還有?,E,你且是我看著長大的,我與你阿母不是親生,勝似親生。含翎也是你的表弟,你如何能做出瞧上你表弟未婚妻的事來?就不怕傳出去,讓世人恥笑么?!”
歷常珽被當眾點名,并未有一絲躲閃,而是走到濉安王妃跟前,在所有目光注視下,向濉安王妃彎下了腰,“?,E深表歉意,小姨母,但諸如祖母方才所說……”
“既然妧娘子,與四郎并未成立真正的婚約,那她能議親一個,便能有兩個。”
“君子好逑,不管四郎與妧娘子是否真的退親,我這邊都會去遣媒人上門求娶。此想法是我早就有之,祖母不過是按照尋常慣例督促我早日成家,并非是因為她撮合,我才順勢而為。與妧娘子,也沒有干系。”
“還請小姨母,要責怪便責怪我?!?/p>
“我看你是昏了頭了!”濉安王妃不可置信聽完他這番話,雙目大睜,在椅子上都坐不安穩(wěn)。
歷?,E神色不變,在這般情形下,更像是暗自松了口氣。
甚至覺著,被察覺到了也好,正好免去了還要去濉安王府解決這樁婚事的麻煩。
“我非是糊涂了,今日所說的話,字字為真,在場的皆可作為憑證?!?/p>
歷?,E:“我將求娶妧娘子,不管她最后會選誰,還請小姨母不要將?,E的錯,遷怒到妧娘子那處。此事后果,由我一人承擔即可?!?/p>
他說出的話擲地有聲,令在場的人都露出了訝異的神色。
妧枝在李含翎去木荷堂鬧過后,平靜地回到家中。
那日她謝絕了歷?,E送她的提議,而是無事人一般獨自離開了。
歷經(jīng)過上輩子的大悲大喜,妧枝早已不是無知且弱不禁風的女子。
她雖然驚訝,卻對發(fā)生的事并未感到一絲畏懼和害怕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