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不自覺流露出承受過歡愛的媚態(tài),那向上細(xì)挑的眉眼,同樣微惱,卻因睡了很長一覺,眼珠鋒利而shi潤。
輕輕隨意系上的衣襟可窺內(nèi)里曼妙的腰身,脖頸處被吮吸過度的紅痕讓看到的人都可以感受到,這種深刻的占有,在她身上留下烙印的男子是怎樣激烈和霸道。
“你很得意是嗎?”商唯真不禁問。
目光在妧枝臉上追溯,要糾察出一絲勝利者的得意,然而不滿且厭煩看著她的妧枝眸色冰冷,沒有一絲言笑。
“阿兄對(duì)你著了魔,像被魘著一樣迷戀你,你是不是很高興?你可以從你的議親夫婿和阿兄當(dāng)中,隨意挑選哪個(gè)寵愛你?!?/p>
妧枝冷冷聽著她的荒唐語,目光越過她看向另一旁猶豫為難,根本不敢過來的婢女。
她身上的衣物是商榷安在強(qiáng)行占有她后,又幫她擦了一次身強(qiáng)硬套給她的,想要連他的衣裳也要沾染妧枝的氣味,亦或是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味道。
在妧枝抬手一指時(shí),難掩商榷安的衣物帶來的風(fēng)流窈窕,卻飽含陰郁的怒氣,“滾?!?/p>
商唯真聽不懂話,她便讓婢女趕她們出去。
可商唯真道:“我來是有話和你說,我來跟你談?wù)劙⑿?。?/p>
“你了解他多少?你們是如何認(rèn)識(shí)的?妧娘子,你知不知道,你這樣做是搶走了我阿兄,他如今心中牽掛的全都是你了,你為何要這么做?可有想過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么?”
妧枝從未想過有商唯真對(duì)峙的一日。
她定定聽著,在商唯真如何傷懷自己是怎么受到她的傷害時(shí),妧枝朝商唯真走了過來。
她赤著雙足,踩在地毯上,神情如霜,明明身量相仿,卻好似高了商唯真一籌一樣。
兩邊婢女生怕二人鬧起來,既提心吊膽,又惶恐插足這樣的事中。
在距離商唯真一絲距離時(shí),妧枝停下。
她搭上商唯真的肩,看到了她眼中的憎意和畏意,“你很委屈嗎?有多委屈?會(huì)比一個(gè)婦人,新婚之夜被冷落喝下一碗避子湯要委屈?還是懵懂無知自己丈夫心里藏著別人那樣委屈?亦或是獨(dú)自管著后宅,丈夫卻和其他女子居住在別院私宅還要委屈?”
“商唯真,你得到的遠(yuǎn)比你想象的多,我不欠你什么!你更沒有資格來指責(zé)我,懂嗎?”
妧枝說完松開揪住了她肩頭衣裳的手,再次指著門口,“滾出去?!?/p>
商唯真未料妧枝竟會(huì)向她動(dòng)手,她愕然之際,因發(fā)呆被妧枝推開,神情恍惚地摔倒在地上。
而此時(shí)忽然,門口來了人。
婢女都受到驚嚇,一時(shí)忘了扶起她,商唯真同樣朝著門口的位置看過去。
商榷安站在那身形高大且修長,宛若一堵墻卻藏身在陰影中,背對(duì)著光看不清臉,只有一雙凌厲的眼睛來勢洶洶地冷冷看著她們。
商唯真心里一悸,受了不少委屈,先是喊:“阿兄……”
屋子里只有她一道聲音。
她被妧枝推了一把,逼迫她離開商榷安的屋子,她是什么身份,能比得上她跟商榷安從小一起長大十多年的情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