歷?,E相當隱忍而不悅地盯著他:“我得到消息,阿枝的母親讓人傳話給我,說你今日帶她去了妧家,又將人給帶走了?!?/p>
“的確如此?!?/p>
“你難道不清楚,阿枝她不愿意跟你走嗎?你卻偏要威脅她,讓她這般難過,你就高興了?”
歷常珽沉聲質(zhì)問,而商榷安卻不予回應,而是道:“是你告訴薛瑥甫,薛明燭的事與我有關?”
歷常珽:“他已懷疑上阿枝,欲要見她找她麻煩。此事你知情更多,且薛明燭的下落我與阿枝都不甚明了,該如何處置,你也脫不了責?!?/p>
若代妧枝處理薛明燭的是歷?,E,他亦會選擇為妧枝承擔下去,但薛明燭是生是死,尸首不明,如今她又被困在商榷安那,妧家就只剩幾個孤兒寡母更沒有自保之力。
歷?,E唯有這般選擇逼商榷安出來,“你把阿枝送回妧家,不要再糾纏她,我會幫你在薛瑥甫那將干系撇清。”
商榷安有恃無恐,“若是我不呢?”
歷?,E:“那就沒什么好說,在你將阿枝還回來之前,你我都將勢不兩立?!?/p>
日光之下,歷常珽的嘴臉忽地與被他藏在宅內(nèi)的婦人重合。
身上的血腥氣還能清晰可聞,那么狠。
商榷安似是笑了下,連話都沒與歷?,E說,便繼續(xù)從他身邊走過。
他倒是想問問,上輩子歷?,E就曾見過妧枝了,他們二人他的下屬對他說的,亦有所耳聞。
歷常珽常到濉安王府上做客,王妃接待不了,便是妧枝去接待的。
那時候,他們兩個,不……那時候歷?,E是否就對妧枝頗有些不同了。
這般的懷疑,令商榷安心中生出擇人而噬的癢意。
他回到王府,剛走到書行居,在妧枝身邊侍奉的婢女就來到跟前稟告,他不在府中發(fā)生的事。
“你說,妧娘子主動去找了商娘子見面?”下屬在旁聽著,聞言代他向婢女確認。
婢女點頭:“奴婢所說千真萬確?!?/p>
“那她二人說了什么?可有發(fā)生……爭執(zhí)?”聯(lián)想到日前妧枝動過手,商娘子的確不是妧娘子的對手。
且就算動手,大郎君應當也不會怪罪商娘子。
枕戈不由地朝身旁暗暗看了一眼。
商榷安未曾露出任何異樣,只聽婢女說:“妧娘子把我們都趕了出去,說了什么也不讓我們聽,不過,兩位娘子在里面只是說了會兒話,并未大打出手。”
“那可真是稀奇?!闭砀曩康馗袊@,被商榷安目光一瞥,登時噤聲。
商榷安:“妧娘子呢,現(xiàn)在何處?!?/p>
“娘子已經(jīng)回房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