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離上回登王府的門,已經(jīng)過去兩日。
按照上輩子的進展,在妧枝與商榷安還有婚事在身時,亦是差不多這時候王府那邊有人相邀。
只是這回寫請?zhí)娜?,不是所謂的商大郎君,而是他的弟弟,李三公子。
李屹其在信上說,上回匆匆一面,未曾招待盡興,想邀妧枝再次上門做客,懇請她賞臉。
閱完信,思量之余,下人在旁問道:“女郎,可要捎口信?”
“王府來的人,還在正堂等候著?!?/p>
親事雖未真正定下,也算過了明路。
妧嶸與她都拿了王府那邊的先遣聘禮,妧枝未來王府兒媳的身份是跑不掉了。
這種邀約必然得赴,否則妧枝不去,就連平氏也會過來問罪。
好處是,這回她不用再以未婚妻的身份,面對不喜歡她的商大郎君。
二人在見面時只有她一個人試圖和他交談。
每每回應她的是那張冷臉,等到時辰一到,就迫不及待借口有公事要辦,脫身而逃。
妧枝:“去捎,就說請?zhí)盏?,我會赴約?!?/p>
驚蟄已過,正值春分。
隔日一早,妧枝梳洗打扮后來到前堂正廳。
平氏得知這次妧枝單獨上門,特意給她繡了新的荷包,掛在那款細腰上,沉甸甸的。
一看就知里面應是塞了東西,“你身單力薄,不常在這些勛貴人家走動,要知道,這些府上人家的下人都是需要打點的?!?/p>
“你帶些錢防身,也好辦事?!?/p>
妧枝摸了摸上面的刺繡,針線精密,圖案秀美,一看就是平氏的手法。
“多謝阿母?!?/p>
“你還與我客氣?”平氏臉上洋溢著喜氣,“我呀,一想到你將來能嫁個好夫婿,阿母打心里覺著高興?!?/p>
飯桌上,妧嶸不在,只有妧柔和妧酨,捧著碗朝長姐看來。
“阿姐,我也想去?!眾€柔:“王府是不是好大呀?里面的下人,是不是比我們家所有人都多?”
妧酨初一觸及妧枝的眼神,就想逃避,“阿,阿姐,我我……”
“我已經(jīng)知道悔改了,這,這次請教了同學,已經(jīng)已經(jīng)在讀《周易折中》和《禮記》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