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中巧勁令人無力反抗,而妧枝忽地亮出一把剪刀刺向商榷安,在驚呼和破開皮肉的悶聲出現(xiàn)在耳邊時,妧枝的手下一刻被人狠狠捉住,商榷安反應(yīng)同樣很快,在妧枝刺過來的同時他同樣攥住了她的手腕。
二人雙目互相看著對方,妧枝從商榷安眼中看到了她自己的影子,眉眼并不溫柔,而是痛恨陰郁,“松開。”商榷安道。
妧枝沒有聽從他的話,她只知道自己在被商榷安逼著離開這個家時,渾身充滿抗拒不想跟他走。
他毀了自己,讓她在這一世能重新來過的同時得到十足的痛苦,她甚至沒有松開的想法,而是想著如何同樣毀掉商榷安,于是手中更加用力把剪刀往商榷安肉里扎。
她感覺到剪刀正在往里深入,而商榷安表情終于出現(xiàn)一絲疼痛的異樣,但卻異常能忍,他還對妧枝道:“松開,別傷到你自己?!?/p>
“你今日不跟我走,明日呢?我可以在此留宿。你何日愿意,我何日離開,我倒是不介意與你弟妹們在同一屋檐下生活?!?/p>
妧枝眼神炯炯,鋒芒畢露,“你休想。”
她終于撤回那把剪刀,隨意丟棄在地上,鮮血在上面流淌。
平氏已經(jīng)嚇傻了,正要上前將妧枝行兇的利器拾起來,商榷安忽地?fù)н^妧枝轉(zhuǎn)過身。
模樣瞧著若無其事對平氏道:“您瞧她這點小脾氣,是不是與尋常女兒家很不一樣?”
沒有責(zé)怪的話語。
平氏怔怔地聽著,商榷安道:“嚇著岳母了,我們這就離開,妧枝生辰那日,我會再帶她回來?!?/p>
攬著妧枝,商榷安朝外走去,有了她的遮擋像是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一樣,一時瞧不見他哪里受了傷。
若非平氏手上的剪子還留有鮮紅的血液,還以為那樣驚險的一幕是錯覺。
在回去的路程中,馬車外的人不知里面發(fā)生了什么,只聽見一兩聲微弱的慘叫。
妧枝被商榷安壓在身下,撕咬般親吻著她的嘴,指腹在那張柔軟嬌艷的面頰上掐出指印,“你和你阿母在屋里說了些什么?對我下死手的時候,有沒有猶豫過半分?”
妧枝難逃商榷安的控制,她的掙扎從來都如蚍蜉撼樹,一個成年男子的力氣遠(yuǎn)非她能比擬,她輕易就被掌控起來,卻無法脫離商榷安的懷中。
為了泄憤,妧枝的唇都被商榷安咬破嘴皮,能嘗到血腥味。
她不肯告訴他房里發(fā)生的事,憎意和怒火填滿雙眸。
就在此刻,二人所乘的馬車忽然在此停住。
商榷安的下屬不見平日的輕浮,沒忍住出聲打擾,“大郎君,有人攔車。”
察覺有異,商榷安稍微與妧枝拉開距離,“什么人?”
枕戈的話音里略帶一絲罕見的凝重,“是宮里……圣人侍從?!?/p>
公平。
商榷安從馬車?yán)锍鰜恚瑢γ媛返恼胺?,赫然站著一行宮里的隊伍。
為首的侍從官在商榷安現(xiàn)身后,不卑不亢道:“還請商密使入宮,圣上在重陽殿邀密使大人一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