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人給我叫來,本王要親自知曉出了什么事?!?/p>
明心院與雨霖院分別去了兩個腿腳飛快的下人前去知會。
房門和院門被不約而同地打開,一個正準(zhǔn)備出府,一個手執(zhí)筆墨,正對著桌臺上的學(xué)士范文臨摹。
“三郎君,不好了?!?/p>
被墨汁濺到衣裳的李屹其登時沉下臉色,“什么事驚驚慌慌,你最好有不得不打擾本公子的話要說?!?/p>
下人低頭鞠躬,匆匆忙忙一路跑來,喘著氣說:“是王爺,三郎君,王爺讓你和四郎君,都去茶廳走一趟?!?/p>
雨霖院中,下人對外出打扮的李含翎同樣道:“四郎君,快去吧,王爺吩咐,是即刻馬上,可耽誤不得了。”
兩條靠近且相同的石板路上,下人在后邊跟隨,李屹其同李含翎不謀而合地在岔路口相碰。
二人面對面看了一眼對方,隨即并排向茶廳的方向走,路上李含翎問:“阿兄可知是出了什么事?怎么這么急著喊我們過去?”
李屹其瞥他:“你我近來既然沒犯錯,應(yīng)當(dāng)不至于怪罪我們?除非,是你做了什么,害我受牽連才是。”
李含翎甩袖不認(rèn):“真是笑話,我一向安分,幾時連累過你?”
“可你那日妧家的登門,說好宴請招待她,卻到了傍晚才回來。你去哪兒了?”
李屹其質(zhì)問,李含翎不見半點心慌,道:“我不是說了,我找花鋪訂了一盆花,店家卻空不出人手來送,我便去取了?!?/p>
“焉知那盆花不在城內(nèi),而是在城外田莊,光是路上就耽擱了一兩個時辰。未能來得及招待,還能怪我不成?”
“再說……”李含翎笑看李屹其一眼,“少了我一人,不是正給了三阿兄你與妧枝獨處的機(jī)會?!?/p>
可惜聞言,李屹其似是想起什么,忽然鄙夷不屑地一笑。
“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,這等機(jī)會還不如不要!”
就在此刻,“兩位郎君,再不快些,王爺那可就要不滿了?!?/p>
聽著二人閑話,下人提醒他們腳程該加快些,這個府中除了大郎君,可是沒有人敢忤逆王爺?shù)摹?/p>
待到李屹其李含翎兩兄弟來到濉安王和王妃跟前,茶廳里氣氛早已凝結(jié)成霜。
一腳踏進(jìn)門,即使他們二人再遲鈍,也察覺出異樣。
“孩兒見過父親,母親……”李屹其李含翎分別行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