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,妧枝懷中抱的牡丹的確漂亮,紫色本就顯白,綠枝散發(fā)生機,抱花的女郎烏發(fā)墨眼,對周遭兩旁不大關(guān)心,雅淡得好似置身如畫。
李含翎對前路出來的人影感到很是意外,“那不是我大兄么?他身邊的……莫非就是自小和他一起長大的濮國公的女兒?”
“前些時日都未曾見她出來過,今日到舍得把人放出來了?”
妧枝被牡丹枝葉微微輕蹭的臉輕抬起來,看向前路站在一起的兩個人。
嬌俏如商唯真,這一世在商榷安身邊受到不少關(guān)心呵護。
肉眼可見的比前世得知妧枝跟商榷安的婚事時,開朗甜蜜許多,少了愁眉不展。
如今她跟商榷安住在一起的事妧枝早已知曉。
而今近水樓臺先得月,這二人身邊氣氛也變得和從前大不一樣,沒了克制隱忍,和郁郁寡歡。
多了幾分情人間的曖昧,幾分旖旎。
指不定再過些時日,就能開花結(jié)果了。
妧枝輕輕撇開眼,恍如不見,“走吧。”
從這里去到前院只有一條岔路,雙方不可避免要遇見。
從前商榷安對商唯真跟妧枝在一起,避之不及,生怕她說錯什么話。
現(xiàn)如今到奇怪,許是今生他能夠和商唯真圓滿了,竟不打算帶商唯真離開,避開妧枝。
反倒是理所當然地立在那條必經(jīng)之路的路口,分毫不讓。
妧枝只想當做視而不見,然而待到他們慢慢走近時,先出聲招呼的竟然是商唯真。
“妧娘子,”她笑著說:“又見面了,你這株花好漂亮啊?!?/p>
商榷安在旁掀起眼皮,淡淡睇視他們一眼,還有妧枝懷中的紫牡丹。
“商娘子?!?/p>
妧枝如常回應,神色同商榷安都未彼此交匯,十分陌生。
李含翎作為家中的一份子,還未見過這個商榷安帶回來的養(yǎng)妹,不由地對她上下打量起來。
直到觸及商榷安冰冷的眼神,李含翎方才掩飾地笑笑,“大兄?!?/p>
“這位娘子,好像沒怎么見過?”
在商唯真也倍感新奇的目光中,商榷安并未搭理李含翎,而是對商唯真道:“上回他不在,沒來見過你,唯真,他是府中四子,李含翎?!?/p>
“原來是四公子,久仰大名?!?/p>
“唯真是濮國公留下的唯一的遺孤,我的阿妹,”商榷安雙目富有深意地睇著李含翎道:“現(xiàn)在你應當認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