妧枝目送他跟管事離去,卻還不忘帶上食盒,登時追了兩步,“誒……”
然而歷?,E未曾察覺,與管事說著話走遠。
未免打擾到他們,妧枝還是停了下來,然后慢慢回到原先的地方。
她踩著臺階上去,垂著眼簾,望著地面,直到一雙腳出現(xiàn)在視野,寸步不讓地擋在她跟前。
妧枝抬眼一看,便驚愣住了。
一身清雅錦衣的商榷安負手而立,神情肅穆居高臨地下打量著她。
妧枝愣然,然后蹙眉:“怎么是你?”
她似是很不希望再見到他。
說好大家各走一邊,商榷安卻屢屢出現(xiàn)在她跟前。
“很遺憾,我并非是妧娘子所期待的男子。”冷淡的言語,從薄情而冷酷的唇中吐露,商榷安看妧枝的眼神,儼然在看一個又攀炎附勢的女子。
如同前世。
“不過在下有事,想請妧娘子借一步說話?!?/p>
明明是上輩子的夫妻,即便今生重新見面,商榷安待她,卻裝作陌生,假惺惺地稱呼。
妧枝更加冷聲道:“不去,走開?!?/p>
未料想,得到她呵斥的商榷安卻是一言不發(fā),默然地看著她。
然后在妧枝想要調(diào)頭從另一旁走掉時,忽而伸手將她拽住,默不啃聲地便將她拉走。
妧枝一驚,根本不相信這是商榷安能做的事。
他竟然碰她了。
上輩子,他們之間竭力保持著距離,夫妻間生疏而客套。
前幾年,在濉安王和濉安王妃的督促下,商榷安不得不與妧枝圓了房,之后一年之內(nèi)他們同床的次數(shù)屈指可數(shù)。
他不一定會碰她,哪怕同一張床榻,亦可能是同床異夢。
或是側(cè)躺著背對著她而眠,平日里稱呼都不會叫她“夫人”,而是“妧氏”。
而今他們都重生了,彼此故作不認識,商榷安的稱呼也就更加生疏起來,叫什么“妧娘子”。
即使如此,妧枝還是覺得不可思議。
并感到荒唐至極,厲聲斥責,“夠了,我乃待嫁之身,還請郎君自重,別污了我清白。”
然而商榷安對她的抗拒置若罔聞,并且一意孤行將她拉到一間空無一人屋子,將她推到了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