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能讓妧嶸去惡心他,妧枝道:“這作派,的確有貶低阿父的意思。”
“也許在這家人的心里,妧家的分量也不過如此吧?!?/p>
妧嶸神情瞬間變了,“這事不會就這么過去,哪怕他是王子皇孫,都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。”
妧枝不知道妧嶸打算怎么做,但只要他愿意找王府麻煩就是好的。
嫌隙越大,她與商榷安就越無可能。
馬車停在中央御街,旁邊就是待賢坊,上下左右皆是鬧市,妧嶸理了理衣角準(zhǔn)備起身。
妧枝:“阿父作何去?”
妧嶸:“你這女郎,倒管起為父來了?!?/p>
他搖搖頭,“我去會友,商議此事該怎么辦,你先回去,晚時我再歸家。”
妧嶸下車,這般時候他倒一副慈父模樣,吩咐馬夫,“慢些趕路,送大娘回去?!?/p>
妧枝推開窗戶,看著妧嶸的身影逐漸拉遠(yuǎn),人倚在馬車陰影里,漠然得如一座積灰多年的沉石雕像。
“停車?!?/p>
馬夫驚訝回頭。
車內(nèi)年輕的女子威嚴(yán)深重,氣勢倒比當(dāng)家主母還要凌厲,“我有東西落在王府大門口,你去幫我取來?!?/p>
“可主君吩咐……”
妧枝睇著馬夫,“我會在延慶坊的胭脂鋪等著,還不快去?”
“……是?!?/p>
等到妧枝下車,馬夫調(diào)轉(zhuǎn)車頭,往濉安王府的方向去。
中央御街的角落馬驛里,正在吆喝的伙計見到人來,即刻招呼,話音還未落下,就被來人掏錢的動作制止了。
“一輛轎子,送我去琴臺巷。麻利些,要快?!?/p>
荷包里掏出的銅錢仿佛都透著香,一雙玉手,不沾陽春,可窺嬌貴。
轎子啟動,坐在里頭的妧枝慢慢安然下來,心也靜了不少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