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沒想到,原來是那種‘阿妹’……”
“父親知道大兄是因為這位商娘子,才拒絕了妧家這門親嗎?”
旁人眼觀商榷安和商唯真在一起時,并未怎么收斂。
二人氣氛曖昧是事實,即便被戳穿商榷安夜未表現(xiàn)出慍惱,而是冷冷盯著他,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李含翎笑了笑,“我只是想知道,大兄這般不想與妧家結(jié)親,而是心里已經(jīng)有人了,其人還是濮國公之女,不知父親那里會如何做想?可還會愿意讓她留在你身邊?”
“還有妧大人,若是讓他知道了,不知對大兄又會怎么樣?”
他試圖從商榷安看到有任何一絲忌憚和慍怒的痕跡,然而商榷安依然從容淡定,面不改色,“你隨意?!?/p>
“大可幫我廣而告之,等事成,指不定我會多謝你?!?/p>
李含翎眼神一變,神情霎為難堪。
可以看出他這份威脅,在商榷安眼里不過是自取其辱。
拒絕妧家親事,是商榷安重生回來后就做下的決定。
要彌補上一世的遺憾,亦是他的決心,斷不會更改。
上輩子,他娶了妧枝,辜負了唯真,違背了曾和她許下的承諾,這輩子自然不希望和前世一樣,重走老路。
只不過眼下,他雖和唯真還未揭開那道遮羞布,但也由不得旁人來插手。
越過不值得再關(guān)注的李含翎,商榷安眼風(fēng)冷冷掃他一眼,便面無表情地離開。
商唯真的居所離商榷安并不遠。
他的書行居足夠廣闊,屬于前后錯落有山水池塘的大院落。
要到商唯真的屋子,還要向上往后走,沿著廊檐途徑小石子路才行。
他途徑一間屋子,外面角落有一處窗戶大開,他以為里面沒有人,徑直路過。
直到嘩啦響起一道水聲,商榷安目光一錯,驚鴻一瞥,只看到一具胴體從桶里起身,攜滿了水珠從脊背滑落到腰窩。
觸目一片活色生香的白。
妧枝并未察覺到此處角落有一扇窗戶沒關(guān),她擦拭了身上水珠,解下挽著發(fā)的簪子,如瀑的秀發(fā)垂落xiong前。
而背后瘦腰那一片,在她將松垮的衣物往肩上拉時,顯得分外腰細膀圓。
這樣的妧枝,別開生面,卻如一縷風(fēng)撬開回憶里的畫卷。
上一世,洞房花燭夜。
商榷安并未與妧枝圓房,而是在前院王府招待賓客,只要找他飲酒,商榷安來者不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