歷常珽冷靜打量他,面對商榷安的出言嘲諷,他有理有據(jù)道:“我送她下山那日,行宮的人都道,你那天也回了都城里?!?/p>
“其次,你與阿枝并非不熟,我雖不知你們之間發(fā)生了什么,卻看得出你對她態(tài)度非同小可。你有什么目的應當心里清楚?!?/p>
“最后,你阿妹說你近來很古怪,夜不歸宿,白日行宮伴駕,夜里卻不在驪山,即便回了都城也不在府中?!?/p>
“商榷安,不必再裝了,即便你否認也無用,而今這世上能這般針對阿枝的人,再無別人只有你?!?/p>
一道掌聲暌違響起。
商榷安出言夸道:“不愧是郡王,能有如此奇思妙想,看來工部并非沒有人才,只是不在審查司倒是可惜了?!?/p>
“你……少再左顧言它?!?/p>
在下一刻,歷常珽道完后,商榷安下頷微抬,頂著陰郁眼眸,彷如深淵,“妧枝不見,你連她人都看不住,縱使定親,又有何用?”
“你來尋我,又有何用?”
他背靠座椅,在馬車中氣定神閑,且凌人冷漠的模樣,讓歷?,E眉頭壓的更深,一時無法評判他到底是否背后主謀。
然而這幾日查探的情況和他掌握的線索來說,定然與商榷安脫不了干系。
“我只想知道,你明明拒了與妧家的親事,為何又不肯放過她。她哪里得罪你了?”
提起此話,商榷安顯得異常沉默。
就在歷?,E以為得不到答案時,商榷安奇異地看著他道:“你不該來問我。”
“我與她的關系,不是你所能干預的。”
他更加漠然且高深地反問:“她難道沒有告訴過你,我與她之間,曾比任何人都更親密么?”
此話仿佛一道驚雷,在歷?,E心中炸響。
商榷安的態(tài)度,如同他今日找來,是在自取其辱。
而商榷安更有資格談及妧枝,相比較而言,歷?,E不過是他們當中的外人。
他連他們之間絲毫過往都一無所知,有什么資本來找他質(zhì)問?
若要談及妧枝于商榷安的意義。
“她的存在就是一種錯誤?!?/p>
她更不該出現(xiàn)在他眼中。
在短暫靜默后,歷?,E已經(jīng)更加確信妧枝就在商榷安手上,只是不知他將人藏身在何處。
他雖心中震撼,卻明白商榷安就是想有恃無恐,讓他清楚他與妧枝的關系非比尋常。
是以才毫無顧忌,根本不懼他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