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晚酉時黃昏之后,靜候二位光臨?!?/p>
口舌之卑。
管事一走,妧枝目送他的背影離開妧府,忽而讓府里的管事也下去,“以后薛府的人來,一概不接待,就說主人不在家,做不得主。也不要開門,聽見了嗎?”
妧府管事雖疑惑還是照辦。
待廳堂里只剩她跟歷?,E,妧枝問:“這是怎么回事,你……何時與薛府有往來?”
妧枝與薛府的關系早已勢不兩立。
歷?,E也應知情,但方才薛家管事的話里,都表示出他與薛府有了聯(lián)系。
歷?,E看著妧枝,她沒有生氣,僅僅是表現(xiàn)出不解納悶,想要了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妧枝猜測,“是不是為了救我,你與薛府做了交易?”
能讓商榷安貶官離京,光靠歷常珽一人力量還是太單薄了,他定然有所付出。
只是沒想到會是薛府。
歷?,E未料妧枝心思通透到這種地步,他喉嚨卡殼,卻感受到欣慰感動,但一想到薛瑥甫這次竟然會發(fā)請?zhí)綂€枝手上,便覺得對方此舉頗為不同尋常。
他只好將真相告訴妧枝,“你被困在他身邊時,我去上奏,亦去了御史臺彈劾,但都無功而返?!?/p>
“后來薛瑥甫主動邀我上門,向我打聽有關薛明燭的下落,他知曉你父親與薛明燭的私事,久不見女兒消息,便懷疑薛明燭出了不測。只是妧嶸已經身在獄中,他聽說你在家中做主已久,于是懷疑起你來。”
“可是如今你家中只有你阿母和弟妹,我不想他們受到薛瑥甫注意,于是借機讓他把心思放到濉安王府上,以此救你出來,為他除掉心頭大患……”
朝堂勢力不止一股,即便薛瑥甫為宰執(zhí),卻也有不肯被他壓制的臣子,濉安王雖近些年勢弱做派溫和,但他一直懷有抱負,且又有商榷安在,即便父子不和。
在外人看來,他們始終是一體的。
妧枝沉默,她知道歷?,E能將她從濉安王府帶走的程度,定然難如登天,她怪責不了他的做法,朝堂之上亦不是他能說了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