妧枝環(huán)視一圈,將吸取到的余毒吐到了屋中的茶碗里,她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嘴,蔑著衣袍依舊敞開,坐在椅子上氣息不穩(wěn),且腰腹還在輕微收縮的商榷安,“到底誰比較下流?”
她不過是幫忙,商榷安展現(xiàn)出來的模樣卻是傷風(fēng)敗俗。
商榷安:“還沒有好呢,再吸幾口?!?/p>
“你太快了?!?/p>
“……”妧枝無論商榷安怎么說都不動了,“到此為止,你脖頸上的余毒顏色已經(jīng)變淺了。”
這證明妧枝幫的這個忙的確有效,那泛起深藍的青筋褪了一些,而不知是不是她效用太大,讓商榷安過于激動,原本冰冷的神色都恢復(fù)了些許血色。
他眼眸總是毫不遮掩直勾勾地看著她。
商榷安:“到余毒徹底清除之前,我都需要你?!?/p>
妧枝也不知他這樣還有幾次,如果次次都是這樣,那她已經(jīng)開始猶豫要不要直接拒絕了。
商榷安腰腹微涼,深秋的寒意漸漸傳過來,被妧枝吮過的位置熱意已經(jīng)消退,他懷念且不舍她帶來的shi潤shi熱滋味,他攏了攏衣裳,慢慢整理自身。
不是在自個兒地盤會有諸多不便,到底是在別人家,商榷安尚且自持底線,沒有徹底亂來。
看出妧枝的猶豫,他道:“沒有幾回,只是余毒,不用多久的?!?/p>
妧枝見他還有分寸,正收拾著,冷哼一聲,背過身去,沒有再對商榷安多看一眼。
“快些,我要出去了?!?/p>
他們本在正屋做客,等著主人家泡茶來喝,結(jié)果招呼都不打一聲便闖入了主人家兒子的房中,也不知這么久發(fā)覺他們不見了沒有。
妧枝等著商榷安穿好衣裳,最好出門時不要正巧被主人家撞見。
而商榷安踱步從她身后過來,只是在妧枝正要打開房門之際貼到了她后背上,“你這么迫不及待?我還想與你再敘敘舊?!?/p>
他們貼的很近,商榷安往前一抵,妧枝就能感受到他的變化反應(yīng),她怒眸向商榷安瞪去,但下一瞬就顧不得再想其他。
商榷安將其深深地吻住,勢要拉妧枝投入到這場最后的溫存中,這么多年,從上輩子起他和妧枝的交融向來寡言而激烈,他深知且熟悉她每一個變化,更懂得如何撩撥起她。
縱使心中抗拒,身子的反應(yīng)卻騙不了人,從開頭的激烈到后來的吻不知何時慢慢變得柔情似水,相比前者妧枝似乎更沉浸于后者的溫柔,商榷安親的她渾身都像泡在熱水中,驅(qū)散這屋子里的涼意,讓她慵懶享受而不自知。
而商榷安僅是吻著她,手指與妧枝相纏,仿佛也在投入其中感受她在自己懷里的滋味,只有在難以忍受時才會向上抵一抵,而在妧枝再哼聲時又偽裝安分下來,以免破壞了這難得且罕見的靜謐。
“……”
從屋子里出來時,枕戈還在正屋與主人家的老婦人閑談,小孫兒手拿著點心,蹲在大人的身邊玩著手藝人編織的竹馬,一時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不對勁。
妧枝與商榷安出現(xiàn)在門口,枕戈率先便留意到,“大郎君?”
“啊……大人和娘子回來了?!?/p>
“方才在這附近逛了逛,該走了?!鄙倘栋渤雎暤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