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郎丟了東西,讓小的回來一路找找?!?/p>
枕戈提起的心放下,似乎松了口氣,“可找到了?”
馬夫:“小的剛來……”
胯下駿馬打了個響,似有不耐,一身沉斂氣的郎君穩(wěn)坐馬背上,開始收攏手中韁繩。
枕戈見狀便知大郎君是要準備走了,于是快速翻身上馬,同時告訴妧家的馬夫,“好生找到你家女郎要的東西,切莫再丟了,也勿要——”
隨著馬蹄踏遠,主仆二人身影消散,聲音也漸弱了。
但馬夫還是最后聽清那位隨從要說的,是勿要再來他們王府了。
“大郎君。”
枕戈策馬跟著,同眼前身影出現在大街上。
漸漸道路更加寬廣,行人眾多,貧民百姓或是富家顯貴都在體驗鬧中集市。
主仆逐步放慢跑馬的速度,耳邊喧囂不斷,卻不影響交談。
枕戈道:“郎君既已拒了妧家好意,那妧家女郎還著人尋什么東西,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是想引起郎君注意吧?”
瞳孔中一片墨色的商榷安,目如點漆,如有促狹閃過,“那又如何。”
他回道:“左右不可能的事,遺憾不能如她所愿了?!?/p>
上輩子的妧枝,是妧嶸向上爬的敲門磚。
是向上進獻,插在瓶里最能經受霜打的花。
這輩子的她還是那么聽話,妧嶸讓她到王府登門賠罪,她便來了,可見還是同前世性子一樣。
沒有重生,沒有變化,她還是她。
馬蹄穿過大街小巷,人影漸疏,枕戈護衛(wèi)在旁,隨意一掃,目光定在一處巷子里的方向,忽地出聲,“大郎君,瞧,那好像是……妧家的大娘子……”
“那是琴臺巷,多是賣身賣藝之人盤踞的住處,她怎會出現在……?”
深巷里,有一頂普通而不顯眼的軟轎。
兩邊人戶的門好似后門,不多人走動,除了從里面走出來的妧家大娘子,就只有兩個等候在一旁的轎夫。
墻上爬滿綠藤,襯得那道獨立在其中的身影格外曼妙。
鬧中取靜,仿若一幅畫般。
漆黑俊眸凝了凝,眉頭微蹙,似是不愿多加摻和進去,倏地夾緊馬背,“走?!?/p>
枕戈回過神來,詫異輕呼,“郎君?!鄙侣浜蟊粧佅?,也不再多關注巷子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,策馬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