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商榷安對她的抗拒置若罔聞,并且一意孤行將她拉到一間空無一人屋子,將她推到了里面。
然后以睥睨倨傲的氣勢,擋住門口進來。
屋門一關(guān),只有窗外的光影照亮這里。
正巧外面此時有人走過,閑談的說話聲讓屋內(nèi)氣氛更加幽靜。
妧枝摸著被拽疼的手腕,焉知商榷安用了多大的猛力,像銅墻鐵骨一樣,只是掀起衣袖一看,就知皮肉都紅了。
他對她從不憐惜,妧枝輕咬住下唇,神情隱忍,眼眶微潤。
“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說?”
商榷安聽到了她語調(diào)里的顫音,目光落在了那張shi潤而透亮的眼眸上,她的眼尾泛起一層宛若胭脂的淺紅色。
像要因他這樣霸道而無禮的舉動給氣哭了。
而她手搭著另一只手腕,清晰可見他在那上面留下的指印。
商榷安淡淡道:“抱歉?!?/p>
妧枝微微睜大了眼,怒視他,商榷安越是霸道,便會越是客氣。
而她并不稀罕他的道歉,“你怎么可以這般對我?”
“商榷安,你我都已經(jīng)重頭來過,互不相擾,你今日這般來找我,難道不怕商娘子知道?你置她于何地?”
商榷安未露一絲心虛,他似不覺得自己做派有問題,理所當然道:“我并沒有對你怎么樣,與唯真也沒有干系?!?/p>
就算告訴唯真,他和妧枝都是清白的,又如何能污蔑了他。
妧枝冷笑,也只有商榷安會自欺欺人。
眼下他們獨處一室,她還是被商榷安親手抓來的,就算沒什么,只要讓人看見了,誰敢保證沒有流言蜚語傳出去?
妧枝撇開頭,放下袖子,就是不看他,似是眼不見為凈。
很快,她便調(diào)理好自己,眉色也變得越發(fā)冷清。
輪到她變得不發(fā)一語。
商榷安俯瞰這樣的妧枝,她靠近屋中最里面的一角,像是故意與他拉開距離,光影打在她柔順烏黑的發(fā)上,發(fā)簪輕簡,腰身更為纖薄。
宛若一株傲然嶙峋的花枝,與旁邊雪白干凈的花瓶相得益彰。
他斂下眼簾,不該再繼續(xù)打量下去。
醞釀片刻。
再抬眸,已是清泠幽邃的一片黑,盯著妧枝質(zhì)問:“炙羊席之后那日,你是否與妧嶸說了些什么不該說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