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做不了妧枝的主,她擅自答應了與郡王府的親事,歷?,E也非尋常人,他不好再駁了對方顏面。
但到底讓他在這個家中權(quán)威有損,只能冷言對她威脅,“我不會為了你得罪濉安王府,你若執(zhí)意違逆我給你定下的親事,那么就自己承擔后果去吧?!?/p>
說完,他在妧枝臉上意外沒瞧出任何慌亂和逞強。
顯然,做下這種決定,妧枝對妧嶸并無半分期待。
她面不改色回視妧嶸,其被她這樣的眼神惹怒,更加惡狠狠道:“休要以為你攀上個好人家,就能為所欲為,只要我在一日,就還是你父親,你敢這般膽大妄為,就要受天下人的恥笑!”
“我只當生了個不忠不孝的女兒……”
“濉安王可不是好糊弄的,爾等這般沒將他放在眼里,背信棄義讓這樁婚事蒙羞,我倒要瞧瞧,你究竟是否能如愿以償?!?/p>
妧嶸等著妧枝有求于他的一天,那錦瀚郡王不過一年輕后生,貪圖享樂,偏愛蒔花弄草,并無什么參政的野心。
而今不過是靠著爵位和祖蔭庇佑著,何談前途可說?
還不如嫁給濉安王的哪個兒子,好歹大權(quán)在握,比喪了雙親的富貴閑人前途明朗,好不知多少。
可惜妧枝看不透,還是太過年輕,癡心妄想。
妧嶸鄙夷而冷酷地看著她,見她還是那副置若罔聞,云淡風輕的樣子,登時不屑一笑,冷哼一聲,甩袖出了家門。
“嫁錯了人,你自個兒權(quán)衡利弊吧。”
他拋下最后一句話走了,平氏在廳堂內(nèi)聽得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生怕這父女二人生出事端來。
妧嶸再如何,也是一個成年男子,力道不是妧枝可以抗衡的,平氏便緊盯著他,防范他要對妧枝動手。
但好在,知曉長女如今身后的靠山,他還沒徹底昏了頭。
然而,在平氏想著如何寬慰妧枝之際。
妧枝卻向家中的一個下人走去,“去跟著他,晚些向我匯報,都去了何處?!?/p>
平氏恰巧走近,驚疑地問:“阿枝,你這是做什么?你怎能,怎能……”跟蹤你阿父?
平氏未道出口的話,從眼神中流露出。
下一刻,卻又愣住。
只因長女坦然回過眼眸,極其有震懾力,既無畏懼,也無退縮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