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:“王爺莫怪,他一直都是這副性子不是嗎?”
“悔不該當初將他送人。”
濉安王搖頭嘆道,下一刻又道:“既然他不肯與我商議,那就怪不得我另行主張了。”
“妧家的親事,還是得結(jié)?!?/p>
花落誰家。
“這香粉用料倒是極好的,你涂上更好看了?!?/p>
奉妧嶸之命,這次王府登門,平氏親自替長女把關(guān),在妧枝屋里,守著她更衣打扮。
妧枝依舊是冷冷清清之色,但描了妝后,倒是鮮活艷麗許多。
妧柔在鏡子里夸贊,“阿姐真漂亮。”
妧枝對她與對妧酨不同,微微一笑,那一下如初春料峭,云開雨霽般,終于有了個好臉色。
平氏瞧見,輕輕一嘆,“你這性子,越發(fā)倔了,對我都擺起臉色,以前可不是這樣的。到底是怎么了?”
原本說好的相看,卻在東林寺反悔。
回來后對家里人都十分冷漠,平氏難以弄懂這個女兒。
妧枝不回話,平氏的抱怨亦只能作罷。
“走吧,今日可要好好表現(xiàn),別再惹怒你父親了。”
將最后一點胭脂摸勻,平氏拉著妧枝起身,妧柔跟在母親姐姐身后一同出了院門。
妧嶸等在門口,見到妧枝等人出來,對她一番打量,滿意地點頭,“都準備好了,上車吧?!?/p>
妧枝踩著小凳鉆進馬車里,平氏與小女兒牽著手目送他們離去。
“昨夜我與你說的,都記住了吧?”
只剩父女二人,妧嶸觀察妧枝神色,發(fā)現(xiàn)她竟一點也不為再次去王府緊張,于是旁敲側(cè)擊她此行的態(tài)度。
實在是長女太有主張,他擔心她臨陣有變,那可就不好弄了。
豈料妧枝只幽幽的朝妧嶸看過來,勾唇輕嘲,“阿父都那樣說了,再不記住,豈不懂事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