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神情自若,眉眼積攢郁色,與關(guān)心地注意她的歷?,E對視,淡然說:“讓郡王見笑了。”
商榷安剛才當(dāng)著第三人的面,竟直白的就那樣開口告誡她,換做任何女子,已經(jīng)在此刻感到失去顏面,難以抬頭了。
然而妧枝竟還能笑得出來,儼然云雨過了巫山的樣子。
風(fēng)輕云淡。
可惜,歷?,E卻非是那等真正不知世事的男子。
他不過轉(zhuǎn)念便想起曾經(jīng)周老太君和他說過的事情。
妧枝為何會與商榷安認(rèn)識?
那是因為曾經(jīng)與商榷安是議過親的。
且是在三郎四郎之前,只是他對妧枝無意,所以才將人選換成了三郎四郎。
而今,歷常珽陡然撞見他們有交集的一幕,雖感到疑惑,卻不代表他們從來沒有糾葛。
還是有一絲曾經(jīng)議親對象的聯(lián)系。
他斟酌片刻,終于還是問了出來:“何為忠告?”
王府要給家中子弟定下婚配對象,商榷安不僅不滿意妧枝,還說即使嫁給他,妧枝也只有守活寡這一條路。
眼下妧枝已經(jīng)并沒有再婚配給商榷安了。
既然如此,那他為何還要咄咄逼人這般對待一個女子?
于此,歷?,E更加蹙起眉頭,“是不是因為三郎四郎,他與你說了什么,欺負(fù)了你……”
諸如,與他議過親,便不可再與三郎四郎在一起。
妧枝不答,歷?,E便只有往這方面作想。
然而妧枝卻道:“什么都沒有?!?/p>
一瞬間,歷?,E訝異地看著她。
若她懂得,此刻應(yīng)當(dāng)適時向他求助,將全情通通毫無隱瞞地告訴給他。
可是這個女子和他所想的太不一樣。
商榷安不肯與她議親,在濉安王府即使面對面,她沒有哭。
而今被對方告誡上,亦沒有露出天塌了,委曲求全的哀怨神情。
而是眸光明澄,滿是赤誠,同歷?,E叮囑,“我之所以難過,那是因為想起曾經(jīng)許多往事,與其他人并無半點關(guān)系?!?/p>
“我知郡王許是覺著很不解,但這是我惹上的麻煩事,并不希望牽扯到無辜的人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