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小凡壓根想象不出,他是怎么用這么正經八百的摸樣,說出方才那樣含有顏色的話語的。
如果不是他伸出的手,狄小凡只能當自己是幻聽了。
“我們今晚一起出去長跑,如何?”狄小凡此言一出,輪到杜盛業(yè)怔住了。
不過杜盛業(yè)就是杜盛業(yè),呆怔不過一秒,他就笑著對狄小凡道:“我看還是一起練瑜伽吧——雙人瑜伽,什么姿勢都可以!”狄小凡對杜盛業(yè)真是甘拜下風,虧他想的出來!她呆愣的摸樣,取悅了杜盛業(yè),他高興地笑出聲來。
接著,將狄小凡拉坐在他的腿上,在狄小凡耳邊,用曖昧的語氣問道:“你想要什么姿勢?”狄小凡對他問出這類問題,常常只能無言以對。
但是在這個方面,他是很能自娛自樂的,他對狄小凡感嘆道:“這個公寓的好多地方,我們都沒試過,多可惜??!”想到在廈門的酒店,他曾將她關在浴室里,用各種姿勢反復折騰,狄小凡的身體就不自覺的顫抖。
他似是察覺狄小凡的異樣,壞笑道:“你的記憶力,一向很不錯的。
”狄小凡不想聽他說這些曖昧的話語了,于是主動親吻了他的唇。
等激情平息,兩人相擁而眠的時候,狄小凡也不得不承認浴室是個好地方。
因為這樣可以免去了換床單和洗澡的麻煩,一下子解決所有的事情。
感覺到他的唇在她臉上徘徊,狄小凡只能不做理會,捂臉,睡覺。
可是他興致正濃的時候,是不許狄小凡逃避的,是以他將狄小凡翻身面向他,吻著狄小凡的唇低聲問道:“你離得開我嗎?”狄小凡閉上眼,默聲道:可以的。
我一定可以的。
他用雙臂將狄小凡箍緊了,吻得更用力了。
后來,在狄小凡睡著前,狄小凡聽見他輕輕地在嘆息。
轉眼就是過年了。
杜盛業(yè)必須回家。
而班里同學多是本城的人,即便有些外地的,這個時候也是成群的回家。
狄小凡因為害怕和杜盛業(yè)的關系被人知曉,所以和所有的同學都刻意的保持了一定距離,是以狄小凡在班里沒有什么朋友。
每年的這個時候,狄小凡是寂寞的。
因為無人可伴,也無人可依。
這大概是狄小凡一年之中最脆弱的時候。
作為一個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的女子,孤身一人留在一個陌生的城市,無家可回,無人可伴,狄小凡不是不難過的。
但這是一個事實,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。
四年前,狄小凡還有鐘明亮。
而從四年前,狄小凡做了選擇之后,這些年的過年時分,狄小凡總是格外寂寞,因為狄小凡只有自己。
除夕之夜,狄小凡開著電視,自己在家里貼春聯(lián)和福字,自己下水餃和湯圓,自己一個人伴著電視的吵鬧和歡笑,過一個人的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