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(shuō)

第3章 林晚舟的父親（第13頁(yè)）

體面是什么？

是林瑜身上那件一絲不茍的羊絨西裝？

是林晚舟腳下那雙能踩碎人脊梁的高跟鞋？

還是……

我連糾纏的資格都沒(méi)有。

我死死咬住后槽牙，嘗到了血腥味。

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。

這不是憤怒。

是更深的東西，被林瑜的話徹底扒開(kāi)，暴露在冰冷的燈光下。

無(wú)地自容。

林瑜不再看我。

他放下酒杯，站起身，高大的身影在奢華的休息室里投下濃重的陰影。

陰影籠罩著我。

籠罩著僵立在窗前的林晚舟。

他走向門口，步履沉穩(wěn)。

門開(kāi)了，又無(wú)聲地合攏。

窗外，那片璀璨冰冷、遙不可及的霓虹之海，似乎永不熄滅。

林晚舟依舊背對(duì)著我，我看不見(jiàn)她的表情。

林晚舟的聲音終于傳來(lái)，很輕。

像從很遠(yuǎn)的地方飄過(guò)來(lái)，帶著一種疲憊。

“起來(lái)?！?/p>

她說(shuō)。

“地板很涼?！?/p>

我抬起頭。

只看到她映在巨大玻璃窗上的側(cè)影。

模糊，遙遠(yuǎ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