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娃娃的臉色驟然間變得可怕,猶如一頭狂怒的猛獸。
他那原本慈善的面容扭曲得駭人聽聞,充滿兇惡之意,好像隨時準(zhǔn)備向人撲去,撕咬對方。
“我是那種人嗎?我向來心懷慈悲,志在解救蒼生,助他們脫離苦難,引導(dǎo)他們走向解脫。
但你,竟然質(zhì)疑我的品性!
我……我……”
金娃娃憤怒至極,全身顫抖,手指直指修行者,厲聲斥責(zé),“我已然擁有無數(shù)財富,難道還會覬覦你這微不足道的一點金子?你把我當(dāng)成何種人了?你怎敢如此看待我?!”
他不斷地重復(fù)這句話,聲調(diào)越來越高亢,愈發(fā)刺耳,修行者只覺耳膜嗡嗡作響。
“我財富無數(shù)?。?/p>
我富可敵國!
我的錢財多得難以計數(shù)!
我會在乎你那點兒金子?你這是在玷污我!
你這是在踐踏我的人格!
你這是在藐視我的尊嚴(yán)!
你……”
金娃娃的怒吼在山谷間久久回響,他那肥胖的身體因憤怒而劇烈地抖動著,似乎隨時可能失控。
眾人注視著怒火中燒的金娃娃,那張本該充滿歡樂與祥和的臉龐,此刻卻扭曲得如同即將傾瀉的暴雨云團(tuán),每一條紋路都仿佛在傾訴著憤怒與不滿。
每個人的心底都不約而同地浮現(xiàn)出一個念頭:實在不愿如此猜忌你,畢竟你向來以慷慨大方、樂于助人的形象示人,然而此刻的你,卻像極了那些被貪婪與憤怒吞噬理智的人。
在這壓抑而緊張的氣氛中,唯有姬祁輕輕地嘆了口氣,他的眼神深邃而復(fù)雜,似乎能穿透眼前的紛擾,觸及人們內(nèi)心最深處的秘密;他轉(zhuǎn)頭對身旁正欲小聲議論的丁寵說道:“你最好別嘀咕,那家伙的耳朵敏銳得如同山間的靈狐,任何細(xì)微的聲響都逃不過他的捕捉,一旦被他聽見,后果將不堪設(shè)想。”
丁寵聞言,臉上掠過一抹奇異的表情,隨即嘿嘿一笑,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戲謔與困惑:“你該不會也被他收拾過吧?瞧你這反應(yīng),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?!?/p>
姬祁一聽,仿佛被觸動了敏感的神經(jīng),猛地站起身,聲音尖銳得仿佛能撕裂空氣:“誰說我被他收拾了?誰說我被他收拾了?他不過是個肥頭大耳的家伙,你懂不懂什么是肥頭大耳?就是那種看一眼就讓人想起油膩膩的肥肉,惡心得讓人作嘔的貨色!
丁胖子,你給我滾遠(yuǎn)點!
你個死胖子,離我這么近干嘛?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胖子!”
丁寵看著姬祁那幾乎失去理智的模樣,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,心中暗道:這家伙也是個瘋子吧?媽的,就說這么一句至于嗎?還有,他討厭胖子不會就是因為眼前的金娃娃吧?
想到這里,丁寵不禁感到一陣憋屈,心里暗暗嘀咕:奶奶的,長胖又不是我能控制的,這年頭連身材都能連坐了嗎?這也太不講理了吧。
然而,看著姬祁那明顯受過傷害的模樣,丁寵很快便收斂了心中的不滿與憋屈,緊緊閉著嘴巴,不敢再有絲毫的怨言。
開玩笑,誰敢在這個時候觸霉頭???即便是如姬祁這般的高手,在金娃娃面前也似乎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烙印,若自己輕率地去挑釁他,無異于自尋死路。
恰在此時,金娃娃被那些修行者的言語徹底激怒,他再次從xiong口衣襟內(nèi)掏出一塊塊璀璨奪目的金子,毫不手軟地擲向那些修行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