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小曼插了一句,“現(xiàn)在死者的家屬們很氣憤,都要求司機家屬給個說法,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爭端,我們還沒有向外界透露尸檢結果?!?/p>
朱洋洋點點頭,終于找到機會嗆狄燁一口,“狄隊,看來這次你們的任務很重?。∩鐣浾摽刹缓脩?。”
狄燁沒心思和他杠,只盯著王保根的臉問,“死者家屬現(xiàn)在什么情況?!?/p>
張小曼嘆了口氣,又搖了搖頭,“家里老婆帶著兩個男孩,大的上小學,小的才兩歲。
昨天死者老婆帶孩子來找過我,老大因為死者的事和人打架,被人用石頭砸破了頭,老二剛會走,什么都不懂,趙梅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,又沒有工作,如果最終判定為死者的問題,她們就拿不到一分錢,往后的日子就難了?!?/p>
朱洋洋抬手看表,似乎一會兒有急事,“既然事情都了解得差不多了,那我就先回隊里了?!?/p>
走之前朱洋洋用眼神刮了一下狄燁,“狄隊,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?!?/p>
“那是肯定的,不然怎么讓你心服口服?”
兩人對話的語氣里帶著挑釁,互不相讓。
最后朱洋洋黑著臉走了,狄燁掏出一包煙晃晃悠悠去了走廊盡頭抽煙。
一支煙快要抽完的時候,他聽見身后有人走過來。
一回頭,發(fā)現(xiàn)是冷寧。
冷寧沒和他搭話,只是站在他身側洗了個手。
狄燁盯著那雙細長白凈的手,吸了一口煙,慢慢吐出白霧。
冷寧的手指很漂亮,他還沒見過誰的手這么好看,在他的認知里,男人的手是干活的,好不好看無所謂,可是看著冷寧的這雙手,他忽然覺得,手也是可以拿來看的。
冷寧的每根手指都白凈且勻稱,指甲蓋是粉嫩的肉紅,尤其是沾了水的時候,水花在指節(jié)上流動,就像藝術品。
狄燁背靠在窗臺上,看冷寧把手洗完,這才點了點已經快掉下的煙蒂,“這會方便換藥嗎?”
冷寧轉頭,看向靠在窗邊抽煙的狄燁,“跟我來?!?/p>
兩人一前一后的進了冷寧的辦公室。
冷寧換藥的時候,狄燁忽然問,“有什么毒是你們法醫(yī)驗不出來的?”
“為什么這樣問?”
“你回答就行了,多的我不能向你透露。”
“檢測不出來,有可能是被身體分解了,也有可能這種毒物不在我們的檢測圖譜中,當然了,這種可能微乎其微?!崩鋵帉⒓啿忌w上,用膠布股東住,“傷口還沒好,少抽點煙?!?/p>
狄燁將煙摁滅,又問,“你覺得王保根是個怎樣的人?”
“他有頸椎病和腰椎間盤突出,是長年開車形成的,飲食不規(guī)律,有慢性胃炎,在長期服用胃藥,真想了解他,還是去問問他身邊的人?!?/p>
冷寧換完藥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家,狄燁看著他收拾東西,忽然問了一句,“你還沒吃飯吧?要不一起吃個飯?”
狄燁想請冷寧吃個飯,順便了解一下他對王保根的死有什么看法。
“我有約了。”冷寧說。
“哦?和誰?”狄燁問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