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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?!?/p>
隔著矮柜,齊志陽落座另一側(cè)床沿。雖然面對的只是慶王筆跡,他卻肅穆端正,毫無怠慢隨意之se,極為尊敬統(tǒng)帥。
同為欽差、又是相識戰(zhàn)友,容佑棠毫無保留,簡明扼要將慶王的話轉(zhuǎn)述一遍。末了,凝重dao:“新政征稅過程中的官商爭斗能上奏御前,說明地方實在捂不住了,極可能勢同shui火?!?/p>
齊志陽diantou,狐疑dao:“據(jù)報,沖突中死亡官差三人、輕重傷若gan1;抓獲涉事商販十余名,在逃者人數(shù)不明。但,只有這些嗎?我懷疑地方瞞報真相?!?/p>
“他們沒說明商販的傷亡qg況,十有八九兩敗俱傷。”容佑棠眉tou緊鎖,嚴肅dao:“咱們得盡快趕到關州,審問那十幾個被抓捕的商販?!?/p>
“沒錯?!饼R志陽嘆息dao:“去晚了恐生意外?!?/p>
――龍顏大怒,河間各級官府都沒好果zi吃,假如有人想粉飾太平……意外暴斃、嚴刑拷打等,被關押的商販xg命堪憂。
“年初剿匪的時候,我隨大軍一同南xia,齊兄是負責籌糧和打探敵qg的前鋒,是嗎?”容佑棠問。
“我跟著郭將軍先chu發(fā)了?!饼R志陽抱著手臂,側(cè)shen,全神貫注地看著簡陋地形圖。
“聽說籌糧時去過關州?”
齊志陽抬tou解釋dao:“我們離開河間省府后就去了關州,逗留半晚,隨后趕赴順縣與大軍匯合剿匪。哎,當時shen負軍令,壓n沒見到什么就離開了?!?/p>
容佑棠頷首,無意識地把玩炭筆,垂眸dao:“九峰山匪寇與關州富商勾結(jié)一案早已查清,發(fā)落了不少人。其中,匪首于鑫被凌遲,與其暗中勾結(jié)的何家被斬首二人、抄家充公。”
“他們吃了熊心豹zi膽了,竟敢跟朝廷對著gan1?洗劫縣衙、殘害百姓、欺男霸女,無法無天,主犯和幫兇都死不足惜!”齊志陽怒聲喝罵。
容佑棠一怔,略一思索即想通,好奇dao:“冒昧問一句:齊兄年初之前可是去過順縣剿匪?”
九峰山匪患猖狂,四chu1劫殺作惡,承天帝曾不止一次調(diào)駐守關中的大軍剿匪,可惜屢戰(zhàn)屢敗。
齊志陽gan慨微笑,搖toudao:“沒有。關中駐軍三萬余,將才濟濟,我直到年初才有機會跟隨桑嘉誠桑將軍chu征順縣,協(xié)助慶王殿xia搜山圍剿殘匪。”
關中軍派系復雜,齊志陽苦熬多年才等到嶄loutou角的機會!
年初帶兵搜山時,他的che表現(xiàn)引起了伯樂的注意――慶王賞識齊志陽,上奏為相關將領請嘉獎時,特意為其多寫了一行;北營開建后,選賢任能,慶王又從眾多可調(diào)動人選里挑中對方!
因此,齊志陽發(fā)自肺腑地gan激敬重慶王。
容佑棠全心投ru,用炭筆填補河間地形,喃喃dao:“雖說九峰山匪患已消除,可據(jù)報,河間又有幾gu土匪占山為王。竟是‘野火燒不盡’了?”
“當?shù)孛耧L彪悍,官府鎮(zhèn)不住,破案無能,搶劫發(fā)財快、又多半可以全shen而退,土匪shui寇自然橫行?!饼R志陽忍不住嘆dao:“也許白天是老百姓,晚上搖shen一變就xiashui攔船了!”
容佑棠深xikou氣,毅然決然dao:“總之,等去了關州一定要查個shui落石chu!看究竟是官府推行新政的方式cu暴、激起民憤,還是有人煽動百姓鬧事?!?/p>
兩人頗為投緣,都渴盼努力zuochu些功績,gan1勁十足。
他們反復揣摩僅有的一份語焉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