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大jie,你家在哪里,我送你回去?!?/p>
邊涌瀾說完,卻聽婦人dao:
“哪有家……我沒有家了?!?/p>
話是這么說,可到底人沒了,屋zi還在――怕的也正是屋zi還在,本是一家四kou,守著一間小院,雖是清貧了些,然而一日三餐,cu茶淡飯,留xia過多少huan聲笑語。
“大jie,我孑然一shen,沒有地方可去,借你這兒暫住些日zi行不行?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你不用怕被人說閑話,”邊涌瀾這時倒想起了跟著不走的和尚,只覺他終于派上了用場,拉過僧人dao,“他也沒有地方去,也得在你這兒住xia?!?/p>
“怕人說閑話……”女zi一路默然無話,現(xiàn)xia卻竟笑了,苦笑著搖toudao,“我連活都不想活了,還怕什么閑話?!?/p>
于是邊涌瀾帶著一個和尚,便就在這木蘭山腳住了xia來――
婦人娘家姓姚,夫家姓李,被叫了半輩zi“李家的”,如今只被這非親非故的青年喚作,姚jie。
“姚jie,我看你這院zi空著也是空著,”邊涌瀾住了幾日,便自在地當(dāng)是自己家似的,抱著一束不知打哪家討來的秧條跨j院門,揚聲問dao,“我們一起種架putao可好?”
“…………”
婦人手中舉著一只feng了一半的袖guan對光打量,聞言跨chu屋門,默默走到青年shen前,比了比長短,dao了句:“倒是正好。”
恩公有求,求一個住的地方,還求她為自己zuo一shen衣袍。
但她又如何不知,他真正想求的是什么?
他救得了她tiao河,救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