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宮書房內(nèi),蕭暮把玩著手中的荷包,眼神陰鷙。
“殿下,這是從鎮(zhèn)北王府撿到的?!卑敌l(wèi)跪地稟報,“屬下親眼看見世子妃將此物掉落?!?/p>
蕭暮打開荷包,取出那張小箋。
熟悉的字跡讓他胸口一陣刺痛。
“好一個歲歲年年!”他猛地攥緊紙條,指節(jié)發(fā)白,“把這個東西給我丟出去!”
“殿下,姜小姐求見?!碧O(jiān)在門外通傳。
蕭暮煩躁地擺手:“不見!”
姜玉瑤站在東宮偏殿的窗前,指尖死死掐入掌心。
窗外細雨綿綿,一如她此刻陰郁的心情。
“太子哥哥已經(jīng)七日未曾見我了?!?/p>
她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,眼中卻翻涌著駭人的恨意,“自從那個賤人嫁入鎮(zhèn)北王府,他的魂就像被勾走了一樣?!?/p>
貼身丫鬟春桃小心翼翼遞上熱茶:“小姐,您別氣壞了身子,太子殿下只是一時糊涂……”
“糊涂?”
姜玉瑤猛地轉(zhuǎn)身,茶盞被她掃落在地,碎瓷片四濺。
“他每日往鎮(zhèn)北王府送珍寶,連父皇賜的南海珊瑚都拆了送去!崔棲月那個賤人憑什么?”
她忽然冷笑起來,從妝匣深處取出一個青瓷小瓶,瓶身繪著妖艷的朱砂梅。
“這是……”春桃臉色驟變。
“西域朱顏歿?!?/p>
姜玉瑤輕輕搖晃瓷瓶,液體發(fā)出粘稠的聲響,“中毒者會日漸衰弱,一月之內(nèi),五臟俱焚而亡,最妙的是——”
她紅唇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,“只有我手中有解藥?!?/p>
春桃嚇得跪倒在地:“小姐三思??!若是被查出來……”
“怕什么?”
姜玉瑤漫不經(jīng)心地把玩著瓷瓶,“我爹是當朝丞相,太子哥哥又疼我,誰會為了一個寒門賤婦大動干戈?”
她俯身在春桃耳邊低語幾句,后者面色慘白地點了點頭。
幾日后,鎮(zhèn)北王府的廚娘劉嬸收到一包沉甸甸的銀子,和一瓶朱紅色藥粉。
“每日放一點在世子妃的湯羹里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