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喝熱水”。
謝逐風(fēng)卻沒接話,只起身走到窗邊,將半開的窗扇關(guān)嚴(yán)。
“夜里風(fēng)涼,仔細(xì)著涼?!?/p>
他轉(zhuǎn)身時,目光掃過她床頭的空藥碗,眉頭微蹙,“藥沒喝?”
“太苦了。”
崔棲月小聲嘟囔,像個鬧別扭的孩子。
謝逐風(fēng)忽然笑了,那笑容沖淡了他眉宇間慣有的散漫,添了幾分真切的溫和。
“等著?!?/p>
他轉(zhuǎn)身往外走,不多時端來一小碟蜜餞。
“先吃藥,再吃糖。”
崔棲月看著他手中的蜜餞,忽然想起小時候母親也是這樣哄她喝藥。
她接過藥碗,捏著鼻子一飲而盡。
苦澀的味道瞬間蔓延開來,她正蹙眉,一顆蜜餞已被塞進(jìn)嘴里。
“砰!”
房門突然被人猛地推開,冷風(fēng)裹挾著雨絲灌入室內(nèi)。
崔棲月抬頭,只見蕭暮渾身濕透地站在門口。
他手中緊緊攥著一個藥包,臉色陰沉得可怕。
“崔棲月,當(dāng)真沒有心……”
他的目光死死盯著謝逐風(fēng)手中的蜜餞,又緩緩移到崔棲月唇邊殘留的藥漬,眼底翻涌著滔天的妒意。
“我們在一起這么久,竟比不過這個男人的幾日溫情嗎?”
謝逐風(fēng)懶洋洋地直起身,唇角微勾:“感情這種事情,從來沒有前來后到這一說?!?/p>
蕭暮沒理他,徑直走到崔棲月面前,將藥包遞給她。
“阿月,我知你每逢雨天便咳嗽不止,特意去太醫(yī)院配了藥?!?/p>
崔棲月看著那個熟悉的藥包,指尖微顫。
前世她咳得厲害時,也曾求蕭暮給她請?zhí)t(yī),可他只是淡淡地說:“小病而已,忍忍就過去了。”
如今,他竟冒雨送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