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辰靠著沙發(fā),手機屏幕的幽藍光芒落在他臉上,他全神貫注。
窗外黑霧咆哮,室內靜得出奇,只有他指尖劃過屏幕的輕微摩擦聲。
“你到底要找多少個?”
陳嘉禾把自己蜷在沙發(fā)另一邊,雙臂抱緊了膝蓋,聲音里憋著一股勁兒。
牧辰頭也沒抬,消息一條條發(fā)出去:“收美女,條件優(yōu)厚,有意者私聊?!?/p>
“有多少要多少?!彼_口,“這種時候,能用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?!?/p>
陳嘉禾的指甲深深陷進掌心。
她明白牧辰說的是事實,可這話鉆進耳朵里,胸口悶得發(fā)疼。
“叮咚,叮咚?!?/p>
好友申請的提示音此起彼伏。
牧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看來效果不錯。
他忽然轉過頭,看著她:“你微信里,有沒有能介紹的?”
陳嘉禾怔了怔?!敖榻B什么?”
“年輕的,最好是自己一個人住的?!蹦脸降恼Z氣平靜無波,像在討論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,“你在金海大學認識的那些女同學,應該有不少合適的吧?”
陳嘉禾的臉瞬間就垮了?!拔也粫阉齻兺七M火坑!”
牧辰放下手機,站起身,一步步朝她走過去?!盎鹂樱俊?/p>
“難道不是?”陳嘉禾的聲音控制不住地發(fā)顫,“你把她們叫過來,然后……然后就像對我一樣……”
“我怎么對你了?”牧辰在她面前停下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聲音不高,卻帶著十足的壓迫感,“給你飯吃?給你地方睡?還是讓你囫圇個兒地活到現在,沒被外面那些怪物拖出去當點心?”
陳嘉禾向沙發(fā)深處縮了縮,垂下頭,不敢與他對視。
腦海中,系統(tǒng)提示音冰冷。
“叮!陳嘉禾好感度-5,當前好感度:47100。”
牧辰眉峰微不可察地動了動。
懷柔,果然行不通。
他倏然探手,一把攫住陳嘉禾的下巴,力道不輕,迫使她抬起那張倔強的小臉。
“陳嘉禾,搞清楚自己的身份?!蹦脸降穆曇舨粠魏纹鸱瑓s字字砸在人心上,“在這里,我說了算。不配合?門在那邊,隨時可以滾?!?/p>
陳嘉禾眼眶一下子就紅了,嘴唇哆嗦著:“我……”
“啪!”
一聲脆響,在死寂的房間里格外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