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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3章 痛苦果然是甜的（第3頁）

她的視線，最終停留在一件商品上。

【哈根達(dá)斯冰淇淋（草莓味）】

她記得，妹妹最喜歡這個(gè)。

小時(shí)候，每次考了好成績，她都會(huì)纏著自己，要去買這個(gè)當(dāng)獎(jiǎng)勵(lì)。

“就這個(gè)吧?！?/p>

她終于，開口了。

聲音沙啞得，像是兩片砂紙?jiān)谀Σ痢?/p>

牧辰的眼中，閃過一絲意外。

他以為，她會(huì)選擇徹底的沉默。

“好?！?/p>

他打了個(gè)響指。

一盒包裝完好的哈根達(dá)斯冰淇淋，憑空出現(xiàn)在了他的手中。

他沒有直接遞給陳嘉禾。

而是撕開包裝，用附帶的小勺，挖了一勺粉色的冰淇淋，遞到了她的嘴邊。

“張嘴?！?/p>

他的語氣，像是在命令一個(gè)寵物。

陳嘉禾沒有動(dòng)。

牧辰也不生氣，他只是維持著那個(gè)動(dòng)作，耐心地等著。

許久。

陳嘉禾緩緩地，張開了嘴。

冰冷的，帶著甜膩香精味的冰淇淋，在她的舌尖化開。

一滴淚，毫無征兆地，從她空洞的眼眶中，滑落。

不是因?yàn)楸瘋?，也不是因?yàn)榍琛?/p>

只是因?yàn)椋鋈话l(fā)現(xiàn)。

自己，已經(jīng)快要忘記，甜，是什么味道了。

牧辰看著她臉頰上那道晶瑩的淚痕，笑了。

他俯下身，伸出舌尖，將那滴混合著冰淇淋甜味的淚水，卷入口中。

“你看?！?/p>

“痛苦，果然還是甜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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