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像個無處不在的影子,從綠茵場到圖書館,從食堂到教學樓,只要我出現(xiàn)的地方…
不出三分鐘就能在某個角落捕捉到她陰郁的目光。
更令人不安的是,她從不主動搭話,只是用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死死盯著我,仿佛在審視一件即將到手的獵物。
這種詭異的關注很快在校園里發(fā)酵出離譜的傳言。
有同學信誓旦旦地說看見我們在小樹林幽會,還有人打趣說”冰山校花終于動了凡心”。
可只有我知道,她眼神里閃爍的根本不是少女的悸動。
而是某種令人不寒而栗的、近乎捕食者的危險信號。
就像深夜獨行的旅人突然發(fā)現(xiàn)身后跟著一頭狼,那種如芒在背的恐懼讓我的神經(jīng)時刻緊繃。
黃玲兒她們的反應更印證了我的不安。
這幾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仙家居然嚴肅地建議我暫時離校避風頭,說話時眼神飄忽不定,仿佛在懼怕什么不可言說的東西。
這讓我愈發(fā)確信,盧慧雯身上絕對藏著什么超出常理的可怕真相。
”躲?能躲到哪去?”
我苦笑著把情況告訴老榮時,這個東北漢子當場把宿舍鐵床拍得震天響。
”兄弟你把心放肚子里!”他擼起袖子露出結實的肱二頭肌,”
就那細胳膊細腿的丫頭片子,敢動你一根汗毛試試?除非她先踩著我的”
命運的諷刺來得比想象中更快。
就在老榮立下豪言壯語的當晚,怪事發(fā)生了。
記得那是個格外悶熱的夏夜,我們照例熬夜打游戲到凌晨。
睡夢中突然襲來的寒意讓我打了個哆嗦,仿佛有人把宿舍變成了冷凍庫。
我迷迷糊糊去扯被子,卻抓了個空。
當我不情愿地撐開眼皮時,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——一
個沒有實體的黑影正沿著墻壁蠕動,就像滴在宣紙上的墨漬般,緩緩向我們的床鋪蔓延。
最恐怖的是,借著月光可以清晰看見,宿舍門分明還反鎖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