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線不受控制地瞥向陳熙。
她安靜地坐在那里,神色如常,仿佛那晚的吻從未發(fā)生過。
他抿了抿唇,又一次調(diào)整坐姿。
心口莫名的煩躁。
薛父一向放心他最沉穩(wěn)懂事的長子,壓根沒發(fā)現(xiàn)他的異常,開始和他嘮了嘮競賽的事哪幾個堂哥出國做哪些生意的家常。一旁的陳熙掐著時間離開了客廳。
薛斐然毫無破綻地對談著,心思卻不受控制地飄到她離開的身影上。好不容易等到父親停下話題,他就找了借口回房間。
路過陳熙的房間時他腳步不自覺慢了下來。他在猶豫,在糾結(jié),可那一夜的畫面又一次在眼前,他慌張地離開了,沒有停下。
這幾天他腦海里全是陳熙的影子,那夜的曖昧場景如鬼魅般揮之不去。她的嘴唇、她的撫摸,每一個細節(jié)都被無限放大。
等到回過神時腿間布料被頂起來一塊。
——他硬了。因為他的親妹妹。
這個認知讓他驚恐得幾乎窒息。他幾乎是跌跌撞撞地往浴室奔去。
冰冷的水從xiong腹滑下來,從腹股溝流到兩團囊袋上滴落。他不敢觸碰那里,他甚至不敢看。
那里勃起得太厲害,直直地翹起來貼著肚皮,硬到可以讓他清晰地看見自己有多惡心。
等到那里終于冷靜下來,他抬起頭看向鏡中那個疲憊焦躁的自己。
到底怎么了。
可水流沖刷不走記憶。
他怎么也睡不著。坐起身,打開床頭燈,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書強迫自己閱讀,可那些文字在眼前模糊成一片,根本看不進去。
一閉眼,全是陳熙。
他告誡自己絕不能任由這種情感發(fā)展。
我們是兄妹,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。
這是不對的。
忘掉就好了。
凌晨十二點二十一分,父母臥室傳來均勻的呼吸聲。
瘋了。他咬住手腕內(nèi)側(cè)的嫩肉,疼痛卻壓不住胯間灼熱的脹痛。
他又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