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平川的動作停了下來,他抬起頭,眼中閃過一絲玩味。
“鄭蛟……鐵山雕……”他念叨著這兩個名字,“他們是想投靠我吧?”
“嘴上是這么說的?!鼻劁h撇了撇嘴,顯然對這些人不怎么看得上,“但依末將看,他們更多的是想跟咱們結(jié)盟,或者說是想讓主公您承認(rèn)他們的地盤和地位,讓他們繼續(xù)當(dāng)他們的土皇帝?!?/p>
“想得美?!笔^在一旁甕聲甕氣地插了一句,“主公的地盤,豈是他們能覬覦的?”
陳平川笑了笑。
“石頭說的沒錯?!彼酒鹕?,走到地圖前,目光在廬州周邊的地形上掃過,“我的地盤,只能有一個聲音,那就是我陳平川的聲音。我不允許,在我的治下,有任何不受控制的武裝力量存在?!?/p>
“那主公的意思是……?”秦鋒問道。
“見,當(dāng)然要見?!标惼酱ǖ氖种?,在地圖上輕輕敲了敲,“把他們都請進(jìn)來。我倒要看看,這些牛鬼蛇神,都打著什么算盤?!?/p>
他頓了頓,補(bǔ)充道:“不過,不是一個個見。讓他們所有勢力的頭領(lǐng),明天上午,一起到城外的軍營來見我?!?/p>
“在軍營見?”秦鋒微微一愣,隨即明白了陳平川的用意。
在城里見,那是禮遇。
在城外的軍營里,當(dāng)著數(shù)萬精銳大軍的面見,那就是示威,是下馬威!
“主公英明!”秦鋒抱拳道。
第二天上午,廬州城外,陳平川的中軍大營。
校場之上,破虜軍和破風(fēng)騎的士兵們,盔甲鮮明,刀槍如林,正在進(jìn)行著日常的操練。
“殺!殺!殺!”
整齊劃一的怒吼聲,伴隨著兵器碰撞的鏗鏘之音,匯成一股沖天的殺氣,讓整個大營都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。
二十多個來自不同勢力的首領(lǐng),在士兵的“護(hù)送”下,穿過這片殺氣騰騰的校場,走向中軍大帳。
他們的臉色,各不相同。
一些小勢力的頭目,早已被這陣仗嚇得兩腿發(fā)軟,臉色發(fā)白,走路都有些不利索。
而為首的兩個人,卻顯得鎮(zhèn)定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