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他是來贏的>
後來,阿賓試著自己單獨前往那間地下賭場。他沒有提前通知joe,也沒有刻意裝熟,只是靜靜地走進去。
讓他意外的是——他被放行了。
沒有刁難、沒有盤問,彷佛他已經(jīng)是一個可以「自己進來」的人。
他熟門熟路地推開那道鋁門,腳步沉穩(wěn),不再像第一次那樣懷著好奇與興奮,而是帶著一種近乎儀式感的冷靜。
再度踏入那間地下賭場時,空氣聞起來b記憶中更濁了一點。
場子里的燈光依舊昏h,煙霧與籌碼混著人在小聲交談。沒有joe的陪伴,反而更自在??吹接腥藢λc了點頭,像是默許了一個老玩家的歸來。
那晚,他的牌運好得不可思議。
一手又一手,從起手兩對、轉(zhuǎn)牌成順,到河牌翻出淚崩的滿堂紅-葫蘆,他幾乎整晚坐在同一張桌上沒換過位子,籌碼越堆越高。
那是一種酣暢淋漓的節(jié)奏,每一個判斷都像是天命加身,他看穿對手的猶疑、聽懂呼x1的節(jié)拍,連對方下注的力道變化都像訊號一樣被他解讀。
阿賓抿了抿嘴角,感覺自己正在回到那種「會贏」的狀態(tài)。這種狀態(tài),他太熟悉,彷佛整個場子的呼x1都跟著他跳動。
然而就在某一局結(jié)束後,遠處的角落忽然傳來一聲喧嘩。
直到他耳邊響起一聲喊叫:
「放開我!你們誤會了啦!」
「放開我啦!我沒有出老千?。你們憑什麼動手——!」
那聲音,阿賓一聽便愣住了,是joe。
幾名身穿黑衣的圍事將他sisi按住,臉上寫滿嫌惡。一名中年荷官拿著監(jiān)控平板咒罵:「媽的,這家伙試圖在發(fā)牌時偷看底牌角度,還想ga0暗號!是不是沒見過地下規(guī)矩???」
有人大聲問:「這種人怎麼處理?」
阿賓沒有立刻動。他坐在原位,端著水杯,臉沉了下來。目光靜靜地掃過那邊的sao亂。他不是沒想過joe可能會出事,因為某些猜測被印證了。這幾天他其實已經(jīng)從公司里零碎打聽到一些事。
&的牌技不佳,運氣也不好,據(jù)說長年沉迷dubo,還欠了不少賭債。有人甚至說他家里房子快要抵押出去了,老婆帶小孩搬回娘家……
阿賓原以為那只是八卦,現(xiàn)在看來,一切是真的。
——joe本就賭技不佳,還有家庭債務壓身。他曾聽聞joe為了還債開始學人出千,但手法生y,技術(shù)又差,被抓只是遲早的事。
某種意義上,他并不意外。事實上,他早有預感。
他也開始懷疑,joe當初會這麼熱心帶他進賭場,或許不是什麼老好人——而是想利用他。
因為阿賓會贏,而且贏得漂亮。
這幾次賭局,他從joe那里沒拿過一毛錢,也沒讓joe幫他換籌碼,joe一直黏著他、打探他的打法、甚至刻意請教一些德州撲克技巧。
這幾天joe傳訊,阿賓不回、通話不接,阿賓雖沒說出口,但已將其劃入危險名單。他曾想:這人是不是利用他?帶他來場子,是不是想楷他油,拿他當提線木偶掏點油水出來?那場他連贏的夜里,joe笑得異常諂媚,像條討賞的小狗。
阿賓沒多想,畢竟只是賭場里的交情。可現(xiàn)在看來,joe可能是急了,阿賓沒有繼續(xù)帶他同行,他孤注一擲,想靠作弊翻身。
但手法太拙劣,當場被抓。joe的狼狽樣令人作嘔,那樣拼命掙扎、喊冤,像一條快被宰的狗。
「你認識這人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