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娘打扮得珠光寶氣,完全不像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,顧沉鋒牽著她的手,一起跟客人敬酒,而他們的兒子就是這場宴會的主角。
一家三口,其樂融融地在我的府邸里,辦了認(rèn)親宴?
顧沉鋒喝得半醉,大笑道:"今天我已經(jīng)跟族老說清楚了,開了宗祠,志岸以后就是名正言順的顧家子,他的名字叫顧志岸,是我顧沉鋒的兒子,也是殿下的兒子。"
"等公主回來,我會請旨,把志岸記在她名下,從今以后他就是公主的嫡子。"
我氣得笑出聲:"幾天沒回府,本宮就有嫡子了?"
所有客人看見我,都愣住了,紛紛起身行禮:"給公主殿下請安。"
"殿下,昨天我們收到請?zhí)f您今天要認(rèn)這孩子做嫡子,所以特地過府祝賀。"
"是啊,沒想到殿下竟然這么寬容大度。"
我抬眼看向顧沉鋒,臉色冰冷:"我不過進宮幾天,公主府就換了主人,連兒子都認(rèn)好了?"
"就算真要納妾,也得給本宮敬杯妾室茶吧,名不正言不順,她憑什么進公主府的大門。"
"顧沉鋒,我沒有答應(yīng),你敢替我認(rèn)兒子!"
"不過是個娼門出身的野種,你們顧家什么都往家里撿,還想讓本宮叫他一聲兒子他配嗎?"
"難道以后你外室生的孽種,還要跟皇子公主們稱兄道弟不成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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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家的族長看著顧沉鋒,質(zhì)問道:"你不是說公主已經(jīng)認(rèn)下這孩子的身份了?怎么公主什么都不知道?"
顧沉鋒看著我,眼里滿是哀求:"淑敏,有什么話等客人走了再說,今天這么多人在,你給我個面子,我們現(xiàn)在別吵,等宴席結(jié)束再說"
我冷哼一聲:"結(jié)束?莫名其妙給我塞個兒子,還要做公主的嫡子,以后可是要封官拜爵的,你也不想想,他夠格嗎?"
顧沉鋒厲聲道:"夠了,淑敏,志岸是我的親生骨肉,就算你是公主,也是我的妻子,難道我的兒子,不算你的孩子嗎?按你這么說,我也不夠格做你的夫君?"
他站在我對面,聲色俱厲,姚娘和孩子都躲在他身后。
顧志岸輕聲安慰道:"爹,你別氣壞了身子,你四處征戰(zhàn),身體也不如從前了,應(yīng)該好好保養(yǎng),你這樣生氣,娘得多心疼。"
姚娘緊緊靠在顧沉鋒身邊,怯怯地看著我:"殿下,我只求您給我和志岸一個棲身之地,絕不礙您的眼,這樣公主也不愿意嗎?"
"他畢竟是夫君的孩子,難道公主真的忍心看著夫君斷子絕孫嗎?"
"如果公主心有不甘,對奴家有怨,奴家愿意以死謝罪,只要公主認(rèn)下志岸,就算是賜我一條白綾,奴家也心甘情愿,從此志岸只有您一個母親,只會孝敬您,好不好?"
顧志岸緊緊抱著姚娘,含著眼淚:"不要,娘,如果兒子為了前程不要娘親,兒子算什么人!"
"就是死,兒子也要永遠跟母親在一起。"
姚娘和顧志岸兩人抱在一起哭,顧沉鋒咬著牙看著我:"殿下好狠的心,就因為你不能生孩子,所以就要這么惡毒嗎?"
"你非要逼死他們母子才甘心嗎?"
"就算你是公主,也是嫁到我顧家,是我顧沉鋒的妻子,我為了延續(xù)香火納妾,你不同意就是善妒!"
"就是告到皇上面前,陛下也沒有偏袒的道理,公主還是想清楚的好,我是一定要姚娘進門的,由不得你不同意!"
做了十幾年夫妻,他從沒跟我說過一句重話,現(xiàn)在翻臉,倒像換了個人。
我看著他,又看向那哭倒在地的姚娘,好一出大戲,冷笑道:"駙馬,姚娘為你生了兒子,你要娶她是應(yīng)該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