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趁著另外兩個同村睡覺之時,狠心將他們殺害,然后把糧運到其他地方,高價賣了。最后,偷偷跑回來帶著孩子遠走高飛。”
“那時候到處鬧饑荒,糧食的價格一漲再漲?!?/p>
“可那是全村救命的糧食啊!”
“村子生他養(yǎng)他,那兩位同村和他親如手足,他竟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!難道,不應(yīng)該受到報應(yīng)嗎?”
白發(fā)老太聲淚俱下。
聽完這些話,大家都沉默不言。
雖然猜到了村里那些人是他爺爺害死的,但沒想到他爺爺如此喪心病狂。
怪不得那些餓死鬼那么憎恨他家的祖墳。
也怪不得,這老太太要設(shè)下那么損人的風水局。
一切都是他爺爺罪有應(yīng)得!
張導臉色發(fā)白,身上像壓了一座大山,雙腿瑟瑟發(fā)抖。
“張德順拿著錢財遠走高飛,若不是老身讓大家在墳頭設(shè)下茅廁,影響了你家的運勢,你們會回來贖罪嗎?”
白發(fā)老太定定看著張導。
那三個強壯的村民更是怨恨無比,那眼神仿佛都能把張導生吞活剝。
張導啞口無言,只能求助地看向陸非。
“該!”陸非卻忽視了他的求助,義憤填膺地罵了起來,“張德順真是豬狗不如,活該他得食道癌,最后啥也吃不下,活生生餓死!”
“白眼狼!我們家養(yǎng)條狗都知道看家護院,這種人居然害自己的父老鄉(xiāng)親!”虎子心領(lǐng)神會,也緊跟著大罵,還肘擊了荊劍一下。
荊劍跺腳:“就是!畜生!”
“老前輩你還是太仁慈了,光讓他們家倒霉怎么行?”
“雖然張先生父親五十歲就得了癌癥,飽受病痛折磨,他自己老婆跟人跑了兒子也不是自己的,但還是太便宜他們了!”
三人一唱一和,對著張導狠狠唾罵,把張導罵得腦袋都抬不起來。
陸非見白發(fā)老太太的氣消了一些,又才道:“不過話又說回來,禍不及三代。這滔天罪行是他爺爺犯下的,他畢竟也算無辜,與其互相傷害,不如給他一個機會彌補?”
“村里那些人,到死也沒等到救命糧,怨氣難消,才會夜夜在村中重復生前的痛苦,無法解脫。就連老身也無法超度它們,你們能行?”白發(fā)老太冷冷哼道。
陸非卻從中看到了希望。
“也就是說,只要能超度村中的亡魂,老前輩就能原諒他,撤掉墳頭的茅廁?”
白發(fā)老太瞇起眼睛,重新打量陸非:“難道你有辦法?”
“晚輩有個想法,也許能行。”陸非微微一笑。